,赫然均有了煉神中期的境界,隱約間,那將死老嫗散露的氣息還要強過身旁的男子幾分。
在大殿的主位之上有處高臺,高臺正中趴著一隻體表青綠,生著片片青鱗,體態足有十餘丈的巨大蜥蜴。
這蜥蜴似在酣睡,一聲聲粗重的鼾聲在他鼻孔裡噴出,響徹了整個大殿。
忽的,就聽幾聲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下方一男一女同時一動,彼此互望了一眼,隨後收回了目光。
而高臺上的青綠蜥蜴聞聲,則是鼾聲戛然而止,眼皮抬了起來,露出那一對散發著兇厲之芒的巨大眼睛,看向了聲音來處。
不消片刻,一個男子在後殿之中走了出來。
這男子身高七尺,穿著一身黑色道袍,這道袍造型奇快,兩袖極長,垂落之際直沒膝蓋,而下襬更是拖地而行,就好像在掩飾著什麼東西一般。
這男子的頭頂長著稀疏的頭髮,切根根枯黃,猶如秋收時節的稻草一般。
他臉頰消瘦,裸露的肌膚一副枯敗之態,死死的裹在了頭骨之上,他一對眼窩深陷,嘴唇也是乾癟的樣子,此般模樣就彷彿一具還活著的骷髏頭,讓人看上一眼心底裡便升起一股心驚之感。
這人氣息內斂,看不出何等境界,卻正是無邊的五魔將之一,提顱。
提顱緩步上了高臺,長袖一抖,直接坐了下去,倚靠在那隻青綠的蜥蜴身上。
“烈風...”
“枯榕見過提顱大人。”
提顱剛一坐下,下方的男子和老嫗卻是同時一拱手。
“嗯...。”提顱微微點頭,在鼻孔裡嗯了一聲,那空洞的眼睛,透過大殿門扉看向了外界天幕,微微一閃,乾癟的嘴唇一咧,用他那似在喉嚨眼裡發出的聲音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喚作烈風的男子立即拱手回道,“回提顱大人,外界遮蔽天幕的東西應是一個陣法。”
“陣法?”提顱重複了一句,隨後再次問道,“能否破之?”
“這...”烈風遲疑了一聲,隨後再次說道,“方才我與幾位道友試過了,合力出手仍是無法撼動分毫。”
“嘿嘿。”提顱聽了這話,沒來由的嘿嘿笑了一聲。
烈風聞聽這個笑聲,不知青銅面具後的他是什麼表情,並沒多言。
“能找到陣基,打破陣法嗎?”良久提顱再次說道。
“陣基已然查明,在各地都找到了幾處,只是這陣法極其詭異,似開啟就無法破開。”烈風回道。
“可曾與外界聯絡,嘗試在外界破開此陣?”
“這陣法有著隔絕效果,且極為玄妙,現如今我們只能聯絡到陣法之內的族人,與外界徹底斷開了聯絡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想要打破此陣就只能找到陣眼所在了。”提顱聞言微微頷首,思量了稍許,扭頭看向了老嫗枯榕,“血湖那邊怎麼樣了?”
“聯絡到了,只是血湖大人那邊情況並不樂觀,因通天雷海傾巢而動,我們這裡並無準備,血湖大人與其大戰了十數場,幾乎都已失敗告終,現在正退守黑石城裡。”枯榕回道,而後在道,“對了,提顱大人,這次可不止是通天雷海的海獸作亂,就在方才不久,血湖大人那裡傳來訊息,元魔族突然參合了進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更加被動了。”
“元魔族...魔童...!”提顱聞言,那空洞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芒,嘴唇一動,伸出那青紫的長舌舔了舔嘴唇。
“嘿嘿,看來那邊已經打翻天了啊。”
“大人明鑑,只是今夜,流沙江那一邊的城池近乎有一半失守,存留的幾十座城池也在苦戰。”
“好了,此事我已知曉。”提顱點了點頭,遂而在道,“傳令下去,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