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的牢房前是一條木質的路,而對面也是一間與他這裡一般無二的牢房,只不過那裡的光線也是極其昏暗,看的並不真切。
季遼不禁苦笑一聲。
他被封禁的如此徹底,不但腦袋的反映變慢了,就連一雙眼睛也變的模糊不清,現在的他甚至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精壯小夥。
季遼手摸了摸身前的柱子,入手冰涼,不過應該不是什麼珍貴的材料。
季遼一雙眼睛撇向了自己的手腕,微微沉吟,抬手向著鐵柱砸了上去。
“當..”
就聽一聲精鐵撞擊的聲音迴盪開來。
季遼只感震的手腕一陣發麻,然而還不等他收手,他手腕的銅環忽的亮起了一片微光,緊接著他頭顱以及其餘的三個銅環也盡數亮起,同時震顫。
這震顫之力極大,同時的共震之下,傳進了季遼體內。
一瞬之間季遼只感自己體內的臟腑均被這共振攪動,掀起了驚濤駭浪,血液瞬間沸騰,向著頭頂狂衝,他眼睛瞬間充血,踉蹌了兩步哇的一聲大吐一口鮮血。
銀色的血液如水花般散落,染上了身前的鐵柱,落在了兩個牢房間的通路,也染上了他的衣襟。
銅環的微光消退,那股共振的力量也消散一空。
季遼臉色蒼白,一手扶著鐵柱,勉強支撐著身子。
“哈哈哈,你終於醒了!”這時一聲嬌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響起。
季遼頓時警覺,順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只見他對面的牢房裡,正有一個身姿嬌柔的女子在黑暗裡緩緩靠了過來,卻正是乾龍舞。
卻見乾龍舞與季遼一般額頭上套著一個銅環,雖看不到藏於袖中的手腕,但想來也是與他一樣的給封禁了。
乾龍舞兩手微微一抱,兩臂挺著豐滿的雙峰,身子一傾,倚在了成排的鐵柱上。
“乾道友!”季遼說道。
“是啊,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乾龍舞嬌媚的說道。
乾龍舞話裡有話,不過季遼是何等精明,又哪能聽不出來乾龍舞是在說與傀儡爭鬥時他逃跑的事。
“道友莫怪,當時季某也是無能為力,若季某還有一絲辦法也不會拋棄道友不顧的。”
“誒呀,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族中前輩曾說千萬別相信男人,現在我是相信了。”乾龍舞仍是略帶埋怨的說道。
季遼不想和乾龍舞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道友可知我們現在在哪?”
“你沒看到嗎?現在在牢房裡呀,監牢!”
“什麼人抓的我們!”
“幹什麼?你想跑呀?”乾龍舞美眸流轉的說道。
季遼沒接話,不置可否。
“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抓我們的是個先天元靈的巫族人。”
“什麼!先天元靈!”聽了這話,季遼悚然一驚。
如果是落在先天元靈的手裡,那麼他們若想逃出去可就真的沒啥希望了,不過抓他們的人是先天元靈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季遼一擊就被打暈了。
“你見過那人?”季遼問道。
“見了一眼,被那個傀儡制住之後我就被帶上了飛舟。”說完,乾龍舞探出一指,輕輕點了點頭上的銅環,“這個就是那人親手帶上的。”
“他抓我們做什麼?”季遼再問。
“呵,那你得去問他呀,我怎麼知道。”
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
季遼心裡盤算,先天元靈的修士為什麼會對他們這種須彌境的小修出手。
若說是因為人巫兩族的仇怨的話,那麼還抓他們幹什麼,直接把他們殺了便是,可若是求財的話,那人又並沒拿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