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蕭看到滿地碎玉之後的第一反應。

不過隨即，林蕭就覺得不對，畢竟此時能夠身在這種地方的都是些什麼人？誰會玩這種下三濫？

所以，錯愕之後，林蕭從地上收回了目光，遲疑地看向了小書生。

只不過，這一眼下去，林蕭的心也跟著微微一沉。

因為，此時的小書生開始變臉了！

她看到自己的玉鐲被碰碎之後，先是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然後下一刻，她像是遇到什麼驚恐的事情，整個人臉色一白，嘴巴一癟，眼眶立馬就溼潤了。

“怎麼會......怎麼會......”

口中失魂落魄的呢喃，小書生手中的酒杯頓時脫手而落，整個人緩緩蹲向地上。

好在，林蕭眼疾手快，在酒杯落到地上之前，先一步接住了它，避免了它落到地上鬧出大動靜。

可就算如此，林蕭此時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因為，接住酒杯之後，他看到低頭蹲在地上的小書生，正小心翼翼地撿拾破玉，並且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特麼的，連眼淚竟然都掉出來了，這讓林蕭在這種地方如何自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呢！

不過林蕭此時也不敢輕易去亂說、亂做什麼，只是在原地轉動著眼珠子，一邊看著小書生撿拾破玉，一邊快速思索著對付碰瓷的辦法，以靜制動。

沒辦法，雖然此間是帝王壽宴，可此時此景，林蕭不得不打破自己的思想下限，準備拿出對付碰瓷的辦法，以備不時之需了！

此間霎時陷入了安靜。

氣氛變得尷尬、詭異，又有些小難堪！

直到好一會兒。

直到小書生撿起地上能撿起的所有小碎玉放在小手中，她才緩緩起身，看向了林蕭。

此時小書生眼帶淚花，跟個動漫眼一樣，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低頭掉淚的原因，還是什麼，她的臉上卻沒有淚痕，還跟之前一樣乾淨漂亮，很是稀奇。

她起身之後，把手中的碎玉鐲伸向林蕭，氣鼓鼓地張開了小嘴：

“你為什麼要打碎我的玉鐲？”

果然！

果然是碰瓷！

林蕭一聽，看著小書生頓時變得複雜。

他孃的真是人心不古，果然是不管哪個階層、哪個年齡段，都不缺這種人！

好歹這也是帝王壽宴啊，來的都是王公大臣、各國使臣，他孃的竟然連這種地方和場合都有人玩碰瓷，可真是小刀扎屁股！

不過好在，自己剛剛打破的思想下限，穩住了自己承受的底線！

“開個價吧！”

林蕭懶得跟這種人費口舌，也不想鬧得難堪，複雜地看了小書生一眼後，隨意地擺了擺手。

此時的林蕭，神情變得淡漠了許多，也不想去多看小書生，說完後，便自顧自地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去。

反正自己不缺銀子，就當是打發小鬼了！

只是，林蕭這態度，卻是惹惱了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