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到了武漢以後,丁柏翔就一直覺得餘素娟比起在湘西的時候有些不一樣;只是……具體哪些地方不一樣,天天和餘素娟廝守在一起的丁柏翔也說不上來。直到看著餘素娟今天落落大方的表現,他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是的,來了武漢的餘素娟,比起湘西那個餘家蠱女,少的,是一份自信。
那時的餘素娟,雖然外表只是一個柔弱女子,但是……縱然不說手握生殺大權,至少也算是號令群雄、莫敢不從。在湘西這樣一個強者為王的地方,以她四大蠱族中人的身份,旁人見之如避蛇蠍,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把旁人嚇個半死,楊霆威就是最好的例子。那時的她,雖然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雖然背後無數人風言風語指指戳戳;但那份“千山我獨行”的自信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及至來了武漢,餘素娟第一次直面這個湘西以外的花花世界,尤其自己的情郎又是丁柏翔這麼一個各方面都比常人優秀的富豪子弟,自然而然的就滋生了一種自卑的心理;這份自卑讓她更習慣於遷就、順從丁柏翔,什麼事情都讓丁柏翔拿主意,把自己深深的隱藏在丁柏翔的身後。但是今天……
雖然一千塊錢的獎學金並不能代表什麼,更不能讓她馬上恢復湘西時那份自信,但至少也是一個良好的開始……丁柏翔突然有點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去做了。
是的,餘素娟別無他長,她唯一擅長的,就是蠱術;要激發她的自信,必須從蠱入手。
丁柏翔不顧白羽一副苦瓜臉的樣子,把餘素娟叫到自己身邊坐下,輕聲的問:“今天靳校長和你握了手……你有沒有給他放一個?”
“他那是握手,又不像你,當年說也不說一聲就牽我的手……”餘素娟的聲音越說越低,臉也有些紅起來。
“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問吧?”
“蠱術裡……除了傷人的、和千里傳音的……之外,還有什麼?”
丁柏翔清楚的看到餘素娟臉上煥發出一絲光彩。可惜她還沒有回答,就被白羽和馬帥這兩個傢伙打斷了。一直站在窗前的馬帥有些激動的說:“陳夕來了,陳夕來了……”
白羽嘿嘿笑著:“陳夕……她來了關你什麼事?我……我下去接他。”
“白羽,雖然是朋友,我還是要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和我搶我的陳夕!你在這看著,我去接她……”
“什麼叫你的陳夕……分明是我的……拷!馬帥,你丫也不等等我……”
丁柏翔和餘素娟看著這兩個傢伙跑下樓去,對視一笑,餘素娟奇怪的問:“丁,你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的?”
丁柏翔想了想:“嗯……前一段時間軍訓,太忙太累,什麼事也顧不上。現在閒下來了……我就想啊,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這方面的東西,要不然,以後別人說起餘家娘娘的老公居然什麼都不懂……面子就丟大了。”
餘素娟不勝嬌羞:“誰說我是餘家娘娘了……誰說我答應嫁給你了……”
丁柏翔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前面那句是我媽說的,後面那句嘛……地球人都知道……對了,餘家娘娘,究竟什麼時候開始教我?”
餘素娟的頭都快埋到桌子下面去了,她從桌下握住丁柏翔的手:“這種事情不能慌的……日子還長著呢。”
雖然白羽和馬帥已經跑下去了,但嚴正天還在包廂裡,所以丁柏翔和餘素娟都沒有談及“蠱”字,雖然用了“娘娘”這麼個專用名詞,但一直生活在大阪的嚴正天……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反應吧……丁柏翔偷眼看去,嚴正天依然板著臉孔,靜靜的坐在一邊。
白羽和馬帥一左一右的護衛著陳夕上樓,高冬梅跟在他們身後。陳夕也是板著臉,和嚴正天有得一比;不過嚴正天那是天性如此,而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