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服,但卻不敢說出是高連城先動真格這種話,只得低下頭等門主訓斥。
“你是不是妄動內力,你的驚雷劍一出手,對方若無防範必定或死或傷,你明知此劍術極為霸道,就算木劍也可傷人性命,為何不收手?若非老夫撞見,你是要在別島鬧出人命嗎?”唐北一厲聲說道,聲勢強悍,嚇得周遭眾人都不敢說話。
“秦環,剛才確實一時衝動,妄動殺念,習武之人,不該如此,請門主責罰!”秦環面色極為狼狽,原本他只是想在眾人面前讓高連城出醜,然而這高連城不動一兵一卒,就讓自己當眾被訓斥,雖然心中不甘,也只得俯身認錯,誠心認罰。
“伯父,你也不要責怪秦兄了,也許只是無意識的,我們二位皆是年輕氣盛,出手不知輕重也實屬正常,這二人都未受傷,此事就~”高連城也是一臉愧色,但心境與秦環必定大不相同,越是這樣說,唐北一更不能當眾輕饒了秦環,這雲夢唐門治門之道一向是修身習武,若連這樣高階別的弟子都如此衝動易怒,又怎能教好別的弟子?
更何況,還準備對西域來的助力大打出手,一步走錯,莫說高家不再幫唐門,反目也是有可能的。
飛火細想剛才發生種種,高連城的“游龍出海”他見識過,即使是木槍,憑高連城對兵器的把握,也未必會發生那麼大幅度的失誤,簡直就是存心給秦環出招的機會
“如果他是算準了唐北一在附近,又或剛好在看這場比試,賣出破綻誘騙秦環出殺招,然後讓秦環在眾人面前出醜?”
少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高連城,這個心思縝密的高家少主,未必是個心胸寬廣的人,雖然像是極力求情,實則將責任都推到秦環身上,不露聲色讓秦環有苦難訴。
“好個高家公子~~”雖然飛火早已經知道高連城城府極深,從早上這件事來看,他一定是懷著某種目的來陷害秦環的,也許是為了在龍城之局的博弈中,為高家博得更多的籌碼也不一定。
“錯就是錯!身為高階弟子,又是導師,今日這件事,你自己去異武堂領鐵鞭一百,禁足三日,以觀後效!”門主一字一句,皆如重石敲打在秦環心上,那異武堂收雜瞭如同鞭子、雙節棍之類用異形兵器的弟子,又是別島的罰堂。
犯了門規的弟子皆會被押至異武堂受罰,那執鞭的導師,是最近從外面請來教授鞭術,不會對本門弟子有同門之情。一百鐵鞭,平常人受二十鐵鞭都已經剩半條命,一百鐵鞭就算是個精壯漢子也難以苟活。
周遭的弟子一聽一百鐵鞭,臉都嚇白了,但卻不敢求情。這唐門門主平日雖然風趣,有些商人捱打風範,但是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容不得他人忤逆他。
“伯父這~”唐北一揚起手,示意高連城不必求情,然後看著秦環。
秦環面不改色,心中萬千不甘與憤懣,卻是個錚錚的漢子,咬著牙說出了一句:
“是!”
“二位,晨間沒想到起了這麼多風波,是老夫教導無方,請二位莫要驚慌,男兒敢作敢當,也不枉我如此治門!”唐北一回過身去,神色卻是柔和許多,甚至有一絲無奈之色,不過只是一瞬間,卻被飛火敏捷的洞察到了。
“隨我回後殿吧,懲治劣徒,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飛火只得回身,向秦環點了點頭,卻意外發現秦環雖然即將受刑,卻目光如火,那個倔強的年輕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少年人只得輕聲嘆了口氣,他一旁的高連城雖然也是誠惶誠恐,顯然已經是一幅勝利者的姿態了,這別島的第一戰,高連城又不動聲色的取得了勝利。
“高連城啊高連城,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呢?”少年看著白衣公子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扭曲了,或許江湖中人,本是如此?
肆拾壹 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