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鑿了運河。
現在,所有的地方都在叫若,要求整治水利,可錢呢?錢從什麼地方出?李世民不是不給錢,實在是國庫空虛,無錢可撥,現在到處都在要錢,突厥人也屢屢在邊境做態,有牧馬中原的意圖。
錢啊
河北黃河那一段,是工部上下集體的痛,今年又有兩處潰堤,雖然損失不如以前大,可工部上下的官員們依然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而且在朝中受到言官的彈劾,連一向對他信任有加的李世民也破天荒地訓斥了一番……訓斥也是一種愛護,但如果多次訓斥,那就是一個災難即將到來的訊號,王林不能不防止這種訊號的到來。
從某種角度來說,壓力轉化為動力,在痛定思痛之後,他連續上了幾個奏摺……第一份奏摺的內容是要求黃河、長江沿岸各州縣,因地制宜,大量植樹或植草,避免水土流失。雖然古代的環境遠比現代好,但黃河、長江流域積累下來的問題也是非常嚴重的,就是因為缺少這方面的憂患意識,所以才頻頻出現問題。
第二分奏摺是整治各地河堤,要求單獨設立一個主管地方水利,負責專款專用的衙門……被言官們彈劾得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奏摺……反正是被批得一無是處。那些言官信只顧著嘴皮子痛快,卻沒想到這兩份奏摺被李世民拿回去之後,好一陣在長孫皇后面前讚揚,稱讚這是‘老成謀國’之論。但沒有人知道,這兩份奏摺不是王守拙一個人寫出來的,創意完全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人。
王守拙心情焦慮地關注著大唐至尊的反應,也關注著河北懷柔,希望她早一些返回長安,可是最近的訊息說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對於那個人的預測能力,王守拙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他甚至覺得欽天監的監正應該由那個人來擔任,她早在年初的一次談話中隱約談到了六月時發生的那件事情,並且說了一個很奇怪的詞……什麼‘量變積累為質變’。當時他可嚇得不輕,但局勢的發展似乎完全按照她的預判進行,王守拙一直在內心說服自己要相信她,因為從山陽開始,自己的每一步前進都有那個人的助力,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愈發相信對方的判斷。
王夫人出現在門口,微笑道:“老爺,孩子們想跟你一起玩一會兒。”
王守拙歉然一笑:“夫人,這都是為夫的錯,說好了要陪你們一起玩的。”
“老爺考慮的都是正事,何錯之有”王夫人微笑道。
“呵呵,還是夫人賢明,現在我們就去打牌。”說著他輕輕拉起王夫人的一隻手向外間走去。
“老爺”
王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把手抽回去。
長安城外十里亭。
看到張陵跑這麼遠來接自己,小婉心裡有些小感動,“阿陵,你專門跑出來接我,娘知道了會生氣的。”
“嘿嘿,我是被娘趕來的”張陵嘿嘿笑道。
“噢?這麼說你根本不想來?”小婉的臉色頓時一變,張陵的汗立即就流了下來……這變臉也就忒快了些,旁邊的下人很辛苦地忍著笑。
“河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張陵問道。
“你問的是什麼?”
二人已經上了同一輛馬車,車伕在半空中甩了個響亮的鞭花兒,馬車便碌碌地走了起來。
“如果說水泥廠,那我告訴你,生意一片大好,你沒看我那輛車的車轍?那印子都是被銀箱壓出來的,路上提心吊膽的,連覺都沒有睡好。”
小婉說道:“可要說起當地的情況……我跟你說,非常不好。當地真正肯將錢用於治理水患的官員太少了,這次水災雖然沒有像武德七年時那麼慘,可依然有不少百姓的家園變成了澤國。”
“那些短視的傢伙”張陵罵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