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堅決拒絕了於兆陽的好意之後,她便告辭上路,並且告訴於兆陽,有事情可以去懷寧找她,她會在那裡停駐幾日。
至於刺客……她相信那些人不會在這段路上再行刺殺之事。一方面召集人手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另一方面這件事不僅驚動了小婉,也驚動了朝廷,如果連續進行,肯定會露出馬腳來。
“放心,暫時不會有事的。”小婉笑著安慰紫鵑。
“到底什麼人對夫人下這種殺手?”紫鵑像是自語又像是提問。
“有什麼可猜想的,刺殺一個人無外乎三種原因,第一種是政治上的,第二種是經濟上的,第三種便是私怨。”小婉淡淡地道:“咱們張府向來積德行善,就算是有仇家,也不會要致我於死地,更不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氫說只能是另外兩個原因。
政治方面的,不太可能,我雖然是朝廷的官員,但基本這個職位就是不大管事的,也影響不倒,所以只能是經濟上的原因。”
“政治是什麼意思?”紫鵑問道。
小婉被噎了一下,醒悟到自己似乎又有些與時代脫軌了,她微微一頓,道:“指的就是官場上的事情。”
紫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道:“那夫人認為是誰眼紅張府發財了?”
“有可能是某一世家,有可能是某一重臣,也有可能是宗室王族,以我們的力量想要查清楚這件事不是很容易的,對方能夠動用軍隊的力量,勢力絕對是非同小可。”小婉幽幽嘆息一聲,她現在真的有些後悔了,是知道如此,當初小富即安就好了,窩在山陽就更好了,結果現在惹出這麼一大堆麻煩,就算是有錢又如何擺平?唯一幸運的是對方顯然也是心存戒忌,並不敢公然行兇,否則憑那人的實力,小婉還真擔心此行的安全。
隨行的護衛和家丁同樣的謹慎,張義已經派出人前面打探,注意路邊可疑之處是否有什麼隱患,就連晚上落店的時候都要仔細檢查住處,檢查飲食。
“四哥,用不著這樣,我又不是什麼遮攔人物,他們不會如此費盡心思的刺殺我。”小婉勸道。
“那可不成,事情被髮生之前都是想像中的,等發生後大多都是無可挽救的,這話你以前曾經說過。”張義也是振振有詞。
“我說過這話嗎?”小婉對此頗為懷疑。
不過,小心無大處,雖然她覺得是小題大做了些。但考慮到一雙兒女的安全問題,她便沒有再說什麼。事實上,她是覺得自己沒有防備的方向,在當日受到刺殺之後,她甚至想立馬隱居算了。
“誒穿越者不容於天地啊”小婉現在開始認真地考慮未來的事情了。
“夫人,你說什麼?”紫鵑沒聽清楚,以為小婉是在跟她說話,連忙問了一句。
“沒說什麼。”小婉淡淡一笑,她已經下定決心,有些事情該做了,只是想說服張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小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無法住手了,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從嶽河驛站到懷寧縣城,路程不是很遠,這一路上張府的家丁和那些護衛真的是人跑黑、馬跑瘦,累得不輕,但總算是平安無事。
六天之後,一行人終於看到了懷寧縣城,直到這個時候,護衛們才真正放下心,人也顯得松馳起來,小婉也覺得周圍的氣氛完全不同了,她開啟車簾開始向外面張望。
就在她四下張望的時候,一隊鮮衣怒馬的年輕人從後面急馳而來,他們一邊吆喝著,一邊揮動著馬鞭,馬鞭在空氣中響起一陣陣呼嘯的聲音,行人紛紛躲避,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被馬踩到。
十幾騎馬轉眼間,便追到了車隊旁邊,一個衝在最前面的華服少年一轉臉瞥到憑窗而望的小婉,一絲驚訝從眼中流露出來,他猛然勒住坐騎,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