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老夥計穿了個洞。”
眾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紫鵑說道:“九公,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感情好,也不求有多少福,只希望有生之年,看著咱大唐的軍隊,打得突厥人再也不敢來漢地打草谷就行了。”梁九公笑道。
正說話間,外面響起敲門聲,一個深厚的聲音在外邊響起:“都尉張雄奉命追剿突厥馬賊,請問裡面可是新任涇州別駕張陵張大人?”
張陵示意張有去開門,梁九公懵懂道:“那張都尉所說的張大人是哪個?”
他目光一轉,落在張陵身上,頓時明白過來,神色便有些惶恐,拱手道:“小人無知,衝撞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九公何罪之有?”
張陵忙道:“這一路上倚仗九公解說,張某正自感激不盡,還要討教呢”
這時,那張雄已經大步進來,目光向屋內一掃,便落在張陵身上:“張雄見過張大人救應來遲,還望大人恕罪”
“呵呵,張將軍客氣,張某感激不盡,何罪犯之有?”
張陵還禮,請張雄入坐,然後問起這夥突厥人從何而來。
說起來,這檔子事何小婉的草原之行頗有關係。回紇王子普那古遇襲之後,一口咬定那康宏利是受人指使才向他下手……這個說話信者頗多,要知道草原上的馬賊行事都是有規矩的,想在草原上生活,就要守那些規矩,以回紇的勢力,若是沒人指使,借康宏利八個膽子他也不敢,而到底是受誰的指使,便是不說眾人心裡也有數。
不過,心裡有數是一回事,若是人家沒跳出來,紅口白牙的也沒有人去觸那個忌諱,而普那古就趁這個機會大肆整合回紇的勢力,將老回紇王趕下臺,自己做了新王,而且還向大唐稱臣。
李世民親自下了詔書,一下子封了頡利、突利、普那古三個汗位,而普那古自忖回紇的勢力還不足以與頡利相抗,便以自保為名與突利結盟,而且有不少小部落也投了過去,自此之後,三方之間的小衝突不斷,頡利一時之間奈何不得他們二人,又深恨那些小部落的背叛,對所屬部落催逼甚急,所以就有一些突厥人鋌而走險,深入漢地打草谷。
張雄在涇州駐守多年,外面自有兵將打理,張陵卻細細地詢問涇州的情況,小婉見二人談興甚濃,便命人取熱水泡了茶,她帶著寶兒和紫鵑等人到了另一間房,梁九公則早早告辭,去外面看熱鬧。
天亮的時候,大雪停下,那些追趕突厥人的兵將也已經回來,百餘名突厥人死在院裡的約有半數,剩下的一些有再追擊中被官兵殺死的,最終逃走的不過十餘騎,所有的繳獲自然是都歸了軍隊,馬幫的人看著那一匹匹好馬被牽走,只是一個勁兒的嘆氣,他們還沒有膽量跟軍隊爭搶戰利品。
身份既然已經暴光,張陵雖然還沒有上任,但一些安撫工作還是要做的,那個羅卓英和童問天沒想到張陵這麼年輕,竟然就是涇州的二號人物(他們不是官場中人,不知道張陵實際上是涇州第一號人物),頗有驚奇的神色;那李紅袖的目光則是充滿了幸災樂禍,不時在崔、鄭兩個馬幫和張陵之間逡巡;許攸之和鄭嚮應的臉色都很難看,如果張陵現在表現出他的憤怒,二人還覺得好辦一些,可張陵如若無事一般,滿面的春風,這讓他們愈發的感到不安。
損失最大的是龍掌櫃,院牆塌了不算,夥計一死一傷,善後的錢都要花上不少,張雄還算厚道,將十幾匹傷了的馬留給客棧,至於其他商人的損失,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張雄還要回去交差,但張陵的安全他也不敢忽視,留下了一百名軍兵護衛後,方告辭離去,許攸之和鄭嚮應不知道是怎麼商量的,二個訕訕地過來請罪。
“不知者不罪,許先生,鄭公子,做生意講究的是公平買賣,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