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好乖乖的不敢再亂動,被他抓著牢牢的渡了半晌真氣,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他放開了她。
回頭看看身後人,他坐在地上正一隻手撐著地,一手搭在膝蓋上,還是那副撇著薄唇斜眼瞥著她的不耐煩的樣子,但掩飾不了他一臉的疲憊。
“看什麼看?下水去!”他無力的揮揮手,不耐煩的催著她下溫泉。
“哦。。。。。。”蕭靜好點點頭,這次乖乖自己爬進溫泉。
溫暖的水包圍著身體,加上方才被他渡了真氣,現在整個人都覺得脫胎換骨般的輕鬆,連日趕路的疲憊一掃而清。
在池子裡轉過身看岸上人,發現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還是那副臭拽樣睥睨著岸下的她。
蕭靜好默默一笑,眨眨眼:“怎麼?公子是動不了還是不想動?要不要奴婢叫人來抬您?”
被她掀老底,沐沂邯心裡氣極,卻是真沒力氣上去跟她較勁了,趁著還剩的一點力氣,努力挺挺胸,瀟灑的回道:“開玩笑!那麼點真氣還損不了本候,只是這瘦雞出水圖還是得看上一看的!”
蕭靜好被他嗆,正想耗起一捧水先澆他一個落湯雞,但突然想起他不能沾太熱的水,逐又放棄這個念頭。
伏在岸邊石臺上,兩手端著下巴瞧著他,問道:“我沒受傷,你何必耗內力渡給我?”
沐沂邯被她問著就來了氣,鳳眼一瞪:“沒受傷?你氣血兩虛肝火旺盛脈象虛浮體內殘毒未清拖著脖子上的傷口一路顛到冀州,除了我在乎你的身體,誰還會在乎?”
餘毒未清。。。。。。蕭靜好只聽到了這四個字,那日在山洞裡發生的一幕幕又湧現腦海,對著眼前他的惱怒,也不敢再犟嘴,只得無趣的自動閉上嘴巴,免得把他哪根筋扳動了指不准他還會怎麼整自己。
兩人不再說話,最後沐沂邯休息好了,自己爬起來走出了清池,沒過多久春來帶了幾個侍女進來幫她換了衣裙盤了髻,說是在瀟沅小築大家擺了席,讓她快過去。
蕭靜好問他公子去了哪,春來回答說是他剛換了身衣裳就帶著沐悉進了宮。
想著他方才剛為自己渡了真氣,才歇好就馬不停蹄的進宮,心裡覺得不是滋味,不免擔心他的身體吃不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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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殿
永寧帝扶起剛進門請安的沐沂邯,瞧著眼前孩子似乎瘦了一圈,和藹說道:“才回就不必來了,那邊的事朕已知曉,也虧了你奔波數千裡!”
沐沂邯在心裡冷笑數聲,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將來龍去脈詳細講了一遍,當然,他把元琪騙到永安欲除之的起因肯定是沒說的。
永寧帝聽完他的敘述面色平和,看似在思考,但沐沂邯還是在他深炯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皇上這一輩八個兄弟,為了皇位最後死的死關的關,最後剩下這個冀州王,看來也難逃厄運,不過沐沂邯要的就是他的的野心,他的野心越大就死的越難看,為了挑起他冀州王的謀逆之心,這些年自己也沒少閒著,在冀州安排人挑事,大張旗鼓的投靠皇上,讓冀北那老頭子覺得皇上早動了削藩之心,自然是坐不住,冀州地處北淵和南晏中心地帶,他想開疆擴土是不可能的,只有把心思用到幽冥門身上,想趁機揭竿起義領著一堆烏合之眾和他的二十萬冀州軍殺進南晏,一步步侵蝕南晏土地,如今那組織已經被攪得七零八落,沒兩三載是難復原氣,他的春秋大夢也算是暫時中止於此了。
永寧帝抽回思緒,將沐沂邯拉至龍榻几案邊坐下,笑道:“這是你第一次下地方,也算是個好的開頭,再過半月北淵元琪公主的送嫁隊伍也該抵京了,京內安防事務你需抓緊,朕折日會將京都的九門步軍巡捕五營交到你手上,切莫大意!”
永寧帝最後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