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鈔能力。
張良眉頭一挑,也為嬴野的大手筆感到震驚,但一想到“火銃”在嬴野描述中的那種強大殺傷力,他倒是又覺著沒什麼了。
若是火銃真的能夠造出來,那麼絞殺六國餘孽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罷了。
... .....
一處山林腳下,村落之中。
河流緩緩的流淌在這處村落外,裊裊炊煙緩緩直上,好一派田園風光。
河畔,一個年輕人赤裸著上身,手中拿著一把長矛揮舞著,身上有著些許傷痕,這年輕人頭髮紮在一起,面目嚴肅方正,而令人驚奇的卻是那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重瞳。
顯得怪異而又神異。
“羽哥——”
“項伯叫你——”
遠處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一個少年人將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巴前大聲的喊著,聽到這動靜的項籍放下手中的長矛,緩緩的吐了口氣。
一旁的侍從連忙將衣服遞了過來,他隨意的披了上去。
此時已經快到冬日了,他卻依舊是壯實的不怕冷,年輕人的火力很壯。
越過重重茅屋,最後來到了村落最中央的一處房子裡,他推門走了進去後,看著裡面坐著的項梁,撓了撓:“叔,您喊我有什麼事情麼?”
項梁坐在那裡,沉默著。
片刻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前段時間我不是察覺到不對,所以給其餘幾國的那些人去了信,讓他們試探一下麼?”
“如今有訊息了。”
項梁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他的眼眸中帶著滄桑和疲憊。
“不管是張良也好、還是李左車也好,都已經明確的拒絕了我們的“招攬”,而在我們的人之中,也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動搖了。”
他沉默的說道:“咱們....”
項籍倒是不在意的說道:“他們又算什麼呢?咱們最終還是要靠手裡的兵器來造反的,難道拉攏了他們,就能夠造反了?”
“他們不樂意那是他們的損失,咱們怕什麼呢?”
項梁回過頭,看著項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造反造反造反,你腦子就裝著這些東西。”
“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人幫咱們,咱們怎麼造反?”
“就憑咱們手裡這些家卒麼??”
“如今那個勞什子殿下讓李斯編撰出來了什麼法典,民間黔首對秦律都已經不是那麼怨恨了!如此一來,咱們若是正經造反,哪裡還有人願意跟著咱們掉腦袋?”
“動動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