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
她親眼看見師兄妹們被圍剿殺死,而容月珊就與烈家鷹犬站在一處,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殺害,每每想到這副場景關如柳都恨不得立即將容月珊給撕碎了。
“關師姐放心,一定會有機會的。”雲若顏安慰關如柳,“你要好好休養身體,兩個師妹還需要你的照顧,至於容月珊咱們來日方長。”
雲若顏和離墨離開關如柳的房間準備回去,在走廊之上突然有人在兩人身後喚了一聲,“啞女。”
雲若顏停下腳步回頭便看見了一位正看著她笑的一臉燦爛的少年,少年一身短打勁裝,身材健壯,眉目硬朗中透著些許稚嫩,頂著一頭特別惹眼的火紅色短髮。
正是霹城的二城主,霹陽。
霹陽快步走到了雲若顏的面前,向她打招呼,“啞女,好久不見。”
雲若顏眉頭微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個誰。”霹陽對著一旁的離墨揮了揮手,說道:“我和啞女有話要說,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離墨原本是側著身體的,他聽霹陽如此說便轉過了身體正面對著他。離墨雖算不上魁梧壯碩,但是身材高大挺拔,比霹陽高出了一個頭。他此刻俯視著霹陽,將這個少年映襯的更加稚嫩。
霹陽皺眉仰視著離墨,這兩人一高一矮,一個仰視一個俯視,目光在空氣中各不相讓地撞在了一起。雲若顏彷彿聽見了滋啦啦地電流聲音。
雲若顏沒等兩人出接下來的動作便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對於離墨說道:“墨師請吧。”
離墨看向她,雲若顏朝他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離墨這才轉身離去。
“這人真奇怪。”霹陽斜目看著離墨的背影說道:“你是來監視他的,他應該討厭你才對,怎麼感覺跟捨不得你似得。”
“二少城主說笑了,我每天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恨不得早些打發了我,怕是他以為你我要密謀害他,所以才會有那種反應。”雲若顏淡淡說道。
“想必如此。”霹陽倒是沒有半點懷疑。
“二少城主不是在霹城的嗎,怎麼突然來這裡了?”雲若顏轉移話題問道。
“明天就是七城比武了,父親允許我來觀戰。”霹陽背靠著欄杆,隨口回答,“這種高手間的對戰並不是時時都能見到的。”
雲若顏點了點頭,並沒有接話。她見霹陽說話語氣動作都很隨意,判斷他與啞女之間應該不止是主僕關係倒是有些像朋友。
“那個,啞女。”霹陽撓了撓頭,不太自然地開口問:“我上次讓你調查雲若顏的下落,不知有沒有線索?”
雲若顏聽此言,側頭看了霹陽一眼,頗有些意外,他竟然另外讓啞女來查探自己的下落,一時間雲若顏也猜不出他是何用意。
霹陽比雲若顏還要小上一些,在心理年齡超過三十歲的雲若顏看來他就是個孩子。雖然兩人是對立面,但是說起來霹陽並沒有真正地直接地傷害過她,所以雲若顏無法向厭惡他的哥哥和父親一般地來討厭他。
“沒有線索。”雲若顏繼續又冷硬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語調回道。
霹陽聞言仰頭嘆了口氣,他緩緩說道:“啞女,我原本是想幫她的。我想給她提供一個羽翼來保護她不在這溟淵大陸上受傷害,所以在人獵場上才會畫了她和那冰塊臉的畫像出來讓眾人把他兩人指出來。”
“原本覺得將這兩人帶霹府,那個冰塊臉雖然得罪了霹家但是以他的修為在霹家完全可以弄一個好差事。至於雲若顏有我的保護更是什麼都不用擔心,但是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局面,早知道我便放了他兩人離開。”霹陽把目光看向遠方,目光憂慮而自責。
“也不知她一個人流落在外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冰塊臉一點也看不出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