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三次,煎服。”
錦瑟接過藥方,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徐太醫又細細叮囑了幾句,沈子仲親自送他出府,“徐太醫,今日多謝您。”
“侯爺客氣了,只是……”
沈子仲見他欲言又止,便停下腳步,問道:“可是有何不妥之處?您但說無妨。”
徐太醫目光掃過周圍,走近了兩步,才低聲說:“就因這毒並非猛毒,所以需要長時間的接觸才可使人中招。”
沈子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恭恭敬敬向徐太醫行了一禮,“此事,還望您明日去了太醫院,宣揚出去。”
聖上和娘娘才賜下聘禮和嫁衣,若此時沈靜姝被發現中了慢性毒,定會震怒。
除非……
徐太醫明白其中道理,只說今日出診會記錄在冊,沈子仲便知他是答應了。
送走了徐太醫,他又回了韶光院。
宋婉還守在床邊,默默垂淚。
一整夜,韶光院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沈靜姝依舊昏睡,期間瑤琴煎好了藥,灌著喝了下去,也是進一半、吐一半。
宋婉守到天明,雙眸紅腫,面容憔悴。沈子仲亦是一夜未眠,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試圖理清頭緒。
沈靜姝睜開眼睛,看到守在床邊的母親,心中一陣酸楚。
“母親?”
宋婉聞聲,忙抬起頭來,驚喜地喚道:“靜姝,你醒了?感覺如何?”
沈靜姝搖搖頭,反握住宋婉的手,“女兒無礙,讓母親憂心了。”
“傻孩子,你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怎能不擔心?”宋婉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沈子仲親自端著藥走進屋內,看到女兒已醒,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他放下藥,走到一旁,也問道:“可好些了?”
沈靜姝笑了笑,“好多了。”
她為了不露出破綻,確實讓自己中了些夾竹桃的毒,可她控制著用量,已經斷了幾日,又服了藥,便也沒什麼事了。
可沈子仲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心裡卻是一陣絞痛,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遭瞭如此大的罪,他定要查清楚!
無塵聽著屋內的對話,頗有感觸。
姑娘的計謀,果然高明。只是這苦肉計,未免也太過於傷身了些。
以身做餌,他有些擔憂姑娘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住。
他要不要傳個信給公子?
無塵守在門外,開始認真就著這個問題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