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可他只是咳了幾聲,溫和地笑著,他說:“也好,死了,就來陪,欠的,等到了幽冥司再來還。”
垂下手裡的那柄劍,倚著花花的肩膀,抽著肩膀笑道:“算了,也知道不會說出什麼踏著的屍體走過去這種話。但還是要走的,打算怎樣呢?”
秦璋望著,但笑不語。
晃動的火光裡,眯了眼看不清他的神色。
翻轉了提著劍的手腕,平平一劍送出去。
秦璋沒有躲,站那兒生生受了一劍,傷右胸口。
濃烈的血順著傷口蜿蜒而出,他笑得很慘淡,卻釋懷,彷彿是鬆了口氣的模樣。
花花一彎身,手臂穿過的肩背、膝彎將打橫抱懷裡。
沖天的火光中,最後看了秦璋一眼,他扶著胸口的傷跪倒光可鑑的地上,唇邊猶自揚著悽楚的笑。
就這樣吧,從此天涯是路。
這樣一個靜悄悄的夜裡,一把火燒了太央殿,如同五年前安府裡的那場大火。燒了,就什麼都乾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週一直在外奔走~~沒能及時更新,對不住各位童鞋了~~
趕緊補上~~
93第九十章 無望
沒想到會再見著安豐祈;但實際上;確實見著他了,就均州城外東邊的護城林裡面。
沉寂的月華下,安豐祈負手立眼前,臉頰消瘦,望著的眼裡盛著滿滿的憂慮。
他問;“阿歌;就這樣走了?”
喘了口氣;倚著花花的肩膀吃力地站著;“不這樣;又要怎樣?”
安豐祈嘆了一聲,“對於他……秦璋這個,實不能用對或不對;好或不好來評價,但總歸,他是向著的。”
花花圈了的手臂緊了緊,壓不住胸肺間翻滾的血氣,猛地咳了幾聲,半晌才順過氣來,撫撫胸口道:“他若向著,今日就不會站這陰森森的樹林子裡同說這些話。”
“阿歌!”安豐祈低斥了一聲,“明明就該知道,他大張旗鼓救下李貴妃就是為了不讓李鶴抓到的把柄,抓到咱家的把柄,為了這事就要鬧到這個地步?那麼多次背水一戰的堅持,都上哪兒去了?”
聽了他的話,禁不住哧哧笑起來,邊笑邊咳個不停,肺裡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活像是抽風箱。
花花攬著,抬手一面輕撫著的後心,一面擰著眉頭看,神色很悵然。
“背水一戰的堅持?哥是說哪次?呵,如果說這個心裡頭還存有些能夠稱之為柔軟的東西,那也是這麼多年從師父他老家和兩位師兄那兒攢下來的。沒錯,對於秦璋,曾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過。也曾說過,懂得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捨不得現實裡的溫暖,所以甘願被他利用。
秦璋要站那個位置上,能給他的,都給了。可他為什麼連的孩子都要奪走?
領過兵,打過仗,卻沒練出一副鐵石心腸來,真正是要命。看著帳下的將士們一個個眼前死去,斂回來的軍牌上,都是洗不掉的血漬。縱使已離開軍營多年,可眼前也總是揮不去那些血淋淋的軍牌。二叔常說不適合戰場,也不適合朝廷,他說作個農民就挺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現就要去種地了,那才是的歸處。
哥,來為送行,很高興。”
安豐祈頹然地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來。
對著他揮揮手,由著花花將扶上馬背。
花花翻身上馬,將箍胸前,熱騰騰的氣息自他身上度過來,忍不住向後靠了一靠。
安豐祈苦笑一聲,“阿歌,秦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花花撥轉馬頭,眉峰一揚道:“有,沒能將阿歌怎樣。這話,也請轉告安將軍。”
遂以一種敬仰的心態偏過頭望了花花一眼,卻見他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