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查出來你人在瑤鎮,並且是天一教的長老。沈鳳歌,世事弄人,你死而復生時,可曾想過,就算你是個男兒身,他也愛了你。大人他過不去自個兒心裡的坎兒,他不能接受這樣違背倫常的事。我不曾告訴他你是個女子,只是因我嫉妒。你過去說他是你心尖尖上的人,那你可知道他的抱負?你可知道他為百姓為天下的操勞?沈鳳歌,你自私,你沒有良心,枉顧他對你多年的情義。”
我一時啞然,因我從不知道封奕對我有何情義。在我的印象裡,他一向是□,嫌棄我譬如嫌棄一隻破鞋。倘若這就算是情義,那我待他可是情比金堅了。
“沈鳳歌!!”
紇雷的一聲暴喝忽然在我耳邊乍起,驚雷般的音調頓時嚇得我魂飛魄散。半晌,我才收拾起破碎的魂魄去看這個始作俑者。
然紇雷的動作卻比我要迅猛一步,就在我抬眼看他時,他已三兩下解開捆著我的繩索,開始格外奔放地去扒我的衣裳。
“你…你…你幹什麼?”我手腳痠軟地瞪著他撕下我外袍的手,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看著外袍變成一條條的破布。
“沈鳳歌,你居然是個女人?你他孃的竟敢是個女人?”紇雷雙目赤紅,顯然已沒有什麼理智,就要將我扒個精光來證明我是個女人的事實。
那廂,莊莊已施施然離開大帳,在我凌亂的眼風裡,似乎在她唇邊看見一絲惡毒的笑。
我一凜,方知她的話都是故意說與紇雷聽的。
這麼樣的話,我可該如何是好?
20第十九章 我思故我在
丈餘見方的帳子裡,一燈如豆。
我仰面望望挑高的帳頂,又摸摸自個兒的褻衣,低嘆一聲將半個臉裹進毛氈毯子裡。
遙想方才紇雷雖扒我的衣裳扒得興起,但總算在緊要關頭收了手,也就避免了我死纏爛打地讓他娶我做大妃的尷尬。
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慶幸一個男人身為斷袖的妙處,這對於一個身處險境卻又對他沒有感覺的女人來講,該是多麼大的一個福音啊。
經過柔然騎兵這一夜三班倒的地毯式搜查,整個兒大營已是鬧得雞飛狗跳。而紇雷的怒氣則被眾人烘上了頂點,約莫離暴走也就是一指頭的事了。
記得一個時辰前我被小卒押走時,他曾惡狠狠地放話,倘若捉到了那個男人,定要將他抽筋扒皮。
聽罷我愣了一愣,咂摸半晌才覺得他可能指的是小花,所以就和善非常地對他說:“扒吧,我不介意。”
關於紇雷捉不到花月這件事,我很篤定。
因花月自小就有個旁人學不來的本事,所以此番我才頗為踏實地叫他領了小皇帝逃出生天。
在我與花月雙雙都處在求學階段時,他就對動物飼養員這個差事十分感興趣。但由於那時候若虛山上溫順的小動物實在太少了,結果弄得花月很不高興,就自暴自棄地開始飼養大型哺乳類動物,然後他就突然在某一天鑽研出了許多人都望塵莫及的馭獸之術。而我那個時候因害怕他養的一頭雪豹,迫不得已只好去學習木工,自個兒動手給雪豹做了一個大籠子。
所以這件事情到了後來,就發展成為花月隔三差五地捉動物,我則致力於研究怎麼把籠子做的又大又結實。其結果就是在他學會馭獸之術後,我也成為了一個專業的木匠。
而我與花月這一遭仰仗的正是大漠裡的狼群。
狼群是大漠裡最令人畏懼的動物,就算強悍如柔然騎兵,在面對於上百頭成年的野狼時,也不得不掂量幾番。
但狼群也只能為小花爭取到這一夜,待天色一亮,狼群便會散去。到時他們兩人若不能離開柔然部族的勢力範圍,那就當真是回天乏術了。
此番我與小花故意將劫出小皇帝的計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