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擻地虐待於。”
九寶臉色愈加地苦,“從前要麼是陪著男主子瑤鎮,要麼他就是將提溜跟前,蘇夫自然沒機會虐待。可自打從大齊京城離開,就羊入虎口了。遭了蘇夫的虐待,自然就時時惦著女主子這麼多年來的善行善舉。”
於是陷入到沉思中,“善行善舉?咱兩個似乎見了面就是針尖對麥芒啊,可這麼一說,倒是想起,前幾個月到京城時,這副性子似乎已經將養的不賴。唔,這個男主子,委實用心良苦了。”
九寶苦哈哈地皺著八字眉,“女主子頓悟了?”
點頭,“嗯,算是悟了,”轉眼看看他,“但從前那個傲氣的性子,給磨磨也不是壞事。”
厚道地拍拍九寶的肩,忽然想起前幾年瑤鎮時候,曾提點過秦璋,九寶這個傲然的脾氣怕是將來不能擔大事,須得磨練磨練他,能忍辱負重才行。這麼看來,秦璋將這個話也是聽進耳朵裡了些。只是他挑的這個法子,委實有些,嗯,有些隨意了。
九寶將賬本並一大串鑰匙擱眼前時,忽然想起了還有隻小狼崽,叫豆包的,於是又臨時起意逛去沉香別院裡探望它。
沉香別院那匾額上蒼勁有力的題字據說是秦璋年少輕狂時所提,又並了這個匾額也是他一鑿子一鑿子鑿出來的。於是免不了就納悶,轉頭問九寶為何起初給這個別院叫了這麼一個酸溜溜的名字。
九寶望著,哀嘆一番,說:“思量,男主子那時候正傷情,難免就要酸一些。要是換了見今這個春風得意的時候,他沒準就題個金戈別院或是鐵馬別院了。”
看看他,忍不住感慨,“九寶,委實是太有文化了。”
豆包見著的時候,仍然十分親暱,拖著圓滾滾的身子滾到跟前,腦袋一直蹭著的小腿,可見花花將它調教得很識大體。
於是大手一揮著九寶去廚房偷兩隻燒雞給它,九寶聞言嗆了下說,女主子,眼下這個光景,就是要十隻八隻的也不話下,就不用,那個,偷了。
一想,他說的確實理,所以就讓他去準備十隻來喂豆包。
豆包聽見有燒雞作零食,顯得格外興奮,但隨即又得知了這十隻它必須吃完的時候,就轟然倒地,躺草叢裡抖抖耳朵顫顫爪子。
遙想年少的時候,山雞們都長的十分瘦小,一般情況下,與花花兩個就能解決六七隻。但見今的這些雞,也不知是營養忒紮實還是屬於某個新品種,其個頭委實是非常碩大,結果直接導致十隻燒雞端上來的時候,與豆包都受到了驚嚇。
豆包望著十隻碩大的雞,顯得十分惆悵,勉為其難地吃了三隻下去,已然撐得躺地上,翻出個圓滾滾的肚皮給瞧著。
無奈之下,只得將餘下七隻沒被豆包沾過的燒雞讓九寶並了些饅頭,送到乞丐們聚集的地方去。
待領著豆包散了幾趟步,天色已近黃昏。九寶隔一會子就要催促著去和秦璋一道用膳,催得不勝其煩。
{文!}於是兩刻鐘後,九寶便不見了蹤跡,再半刻鐘的時間,秦璋便拎著個薄斗篷跨進了沉香別院。
{人!}秦璋將斗篷披肩上,遂牽著石凳上坐下。但豆包卻似不大喜歡他,自他來了後就一直蹲腳邊,對著秦璋狼視眈眈。
{書!}乾笑著打了個哈哈,說:“沒留意時辰,已這麼晚了。那什麼,的公文都閱完了?”
{屋!}秦璋點點頭,“唔,約莫兩個多時辰前便閱完了,但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只得找戶部尚書談談滄瀾河水災後賑災銀的發放。”
“甚好甚好,”端了茶盞來呷了口,“關懷民生是個好事。”
秦璋望著,但笑不語,揮揮手屏退左右,然後繼續望著,直望得汗毛倒立集體迎風飛舞。
許是見也差不多夠慫了,秦璋才挑一挑眉說:“起先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