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跟過來作甚的?”
花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他就是順路回葉家。”
然後葉綏就從牆角里幽幽投來一束目光,甚哀怨。
老實說,呃,他這個神情很有幾分深閨怨婦的味道,於是就引得禁不住多看了花花幾眼。
“噠、噠”
恰逢花花此時要開口未開口時,那扇看來不怎麼結實的門被從外面象徵性地敲了兩下。
撐著額角看看一旁的花花又看看牆角里的葉綏,私心裡覺得這個情況實有些耐尋味。但花花卻望住那扇不十分結實的門,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不願意屈尊到床底下之類的地方躲起來。
然後猶豫之間,門就被推開來,帶進一股子的冷風,旋即封奕就站了三面前。
再然後四個面面相覷,半晌,才聽封奕嘆笑一聲,道:“不過是來領出去吃趟飯,卻沒想這兒倒熱鬧。”
出乎意料的,他沒有怒火滔天,但言語間的諷刺也足夠讓消磨一陣兒了。
“吃飯?也去。”花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木榻上蹭地站起來,緊接著就順手把劃分他的勢力範圍內。
“去?那也去。”牆角角里,葉綏眼巴巴地看看花花,又看看封奕,從那一片陰影中拎著小木墩走出來。
呵,這下果然是熱鬧了,懷著一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將花花往前拱了拱,對封奕道:“恰好也不餓,三個去吃吧,多吃點。”
“不行,必須去。”
多麼整齊劃一的異口同聲啊,搞得甚惆悵地瞅了瞅那兩條不大靈便的腿,很是鬱悶。
遂,們一行四同乘一輛馬車,來到了掬巢閣,一個據說是能夠烹製出頂正宗的川湘菜系的酒樓。
簡單地講,這裡飯菜的火辣滋味不是普通能夠承受的。
然後封奕就很切合實際又很大方地叫了一桌子紅彤彤的菜,甚是喜慶。
“多吃些,去去寒氣。”封奕執一雙細長的筷子,難得殷勤地為佈菜。
花花一手撐著額角,一手拿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將封奕夾來的菜又夾回去,邊夾邊說:“阿歌,脾胃虛寒,不宜多食辣味,替叫些清爽的來。”
封奕看一眼花花,眼神甚是涼薄,又勾一勾唇角,與道:“既是如此,那便叫他們替蒸個芙蓉羹來。”
“呵,”花花垂眸笑了笑,旋即又抬起眼皮來若有似無地看看封奕,模樣甚妖孽,他說:“她自小,就不愛吃雞蛋。”
“噗——咳咳咳!”
那廂,葉綏不知怎麼就被嗆住,嘴裡的飯噴了一桌子,看起來委實是噁心了些。
於是拎起花花的一幅衣角,蹭了蹭手上的菜湯子,斂衽起身對他三個道:“那什麼,們慢吃,先回了。”
“沈鳳歌。”封奕抬眸看,眼底壓抑著極大的不滿。
“叫她做什麼?不是說了咱們仨先吃。”花花揮揮手叫來小二收拾殘局,然後對封奕接著道:“封大也不必急著回府,下尚有些事要同大商量。喏,這位葉綏葉九公子,想必大也是識得的。”
封奕驀地愣了一下,大抵是沒料到花花也有這樣正經的一副面孔,但很快就釋然一笑,對他說:“也好,恰巧本官也有話要說。”
轉過樓梯拐角,扶著木頭扶手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挪下去,腦子也就跟著腿這麼咯噔咯噔得變得一片混亂。
其實打從見著花花的那一刻,就大概曉得,是天一教出了什麼變故。可他不肯說,也就懶得問。但他不說,至少能證明兩件事,一,就是這個變故尚不能影響到大局,二,就是他看已慘到不能再慘,所以不忍心拖下水。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封奕來得太及時,他尚來不及說。
封奕這個,呃,其實怕是花花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