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過了。”
滕瑞微微點頭:“這倒是。所以王爺,咱們以後若是攻下這江山,得明令禁止狎玩孌童,以正朝風。”
“那是自然,我也看不慣這齷齪行徑。”宇文景倫繫上戰袍,手稍稍停了一下,稍有憂慮:“就是兩個王叔,都好這口,真是有些頭疼。眼下還指望著他們率軍來援。”
滕瑞想起掌握著國內十萬兵馬的兩位皇叔威平王和寧平王,也是頗為頭疼。他正待說話,易寒進來:“王爺,都準備好了。”
宇文景倫只得暫將憂慮拋開,出帳上馬,令旗揮動,桓軍大軍,趁著黎明前的黑暗,悄然向西疾馳。
華朝承熹五年五月二十二日,桓宣王宇文景倫命兩萬右軍在鎮波橋發動攻擊,拖住長風騎主力,親率五萬大軍攻擊鎮波橋以西三十餘里地的竇家村渠段。
桓軍以盾牌手和箭兵為掩護,以這段時間趕製出來的投石機投出巨石,又用蝦蟆車運來泥土,於一個時辰內填平河西渠,主力騎兵隨後攻過。
華軍待桓軍騎兵攻來,忽然人數大增,長風騎主力在寧劍瑜的帶領下,出現在竇家村渠岸。
長風騎將士手持藥制牛皮管,管內射出黑油,黑油噴至桓軍身上,滕瑞大驚,不及下令回撤,長風騎箭兵射出火箭,桓軍騎兵紛紛著火,跌落馬下,死傷無數。
桓軍不及回撤,長風騎再以四輪大木車,攻過河西渠,車內不停噴射出毒液,桓軍無法抵擋,節節敗退。
宇文景倫見勢不妙,知中裴琰誘敵之計,當機立斷,回撤河西府。
同時,裴琰與衛昭親率三萬大軍,一番血戰,將桓右軍擊潰,攻過鎮波橋。
桓軍節節敗退,雙方血戰,殺聲震天,桓軍在河西府的守軍見勢不妙,也出城馳援。激戰,在河西城南面平原上進行了整日。
河西府百姓見長風騎攻過河西渠,民情激動,紛紛加入戰鬥。宇文景倫殺得性起,得滕瑞力勸,緊急下令,桓軍一路北撤,長風騎趁勝追擊,直追至雁鳴山脈的“回雁關”,桓軍據關力守,才略得喘息。
雙方以“回雁關”為界,重新陷入對峙之中。
五月二十三日,陳安率長風騎先鋒營收復寒、晶二州,全殲駐守這兩處的桓軍,自此,長風騎取得“河西大捷”,終於迎來了自桓軍入侵以來的首場大勝。
入夜後的河西府,燈火輝煌,鑼鼓喧天。百姓們湧上大街,放起了鞭炮煙火,慶賀長風騎大勝,趕跑桓軍,收復河西府。即使有親人死在戰爭之中的,也是喜極而泣,人們暫時將戰爭的痛楚忘卻,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裴琰見“回雁關”地形險要,一時難以攻下,桓軍也是新敗,短時間內無力南侵,便命寧劍瑜率長風騎主力及洪州軍繼續兵圍關前,與衛昭親率萬名長風騎返城。百姓們夾道歡迎,河西府附近村民也紛紛趕來,鑼鼓聲、歡呼聲響徹整個河西平原。
裴琰紫袍銀甲,寒劍懸於馬側,他的戰袍上滿是血跡,雙眼也隱約可見大戰後的疲憊,卻仍是滿面春風般的笑容,一路向民眾拱手行禮,“劍鼎侯”的稱頌聲震耳欲聾。
眾人在歡呼聲中進入郡守府,裴琰除下戰甲,崔亮這才發現他的左腿有一處劍傷,忙命人取來傷藥,替他包紮。
見衛昭負著雙手,閒閒地在東廳內觀望,裴琰笑道:“三郎,這回算你贏。”
衛昭白袍上血跡斑斑,也不回頭,淡淡道:“倒不算,你的對手是易寒,我想找宇文景倫,可這小子身邊拼命的人太多。”
崔亮將藥敷上裴琰傷口,裴琰微笑道:“易寒不除,始終是心腹之患,有他護著宇文景倫,異日總歸是我們的大敵。”
“這個我倒不擔心。”衛昭在椅中坐下,道:“易寒吃虧在比少君大了二十多歲,等他老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