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才慢慢的變成一縷縷。
風夜在家門口看了幾次,才提著油燈下坡去,用早就準備好的石塊和著泥巴封起煙囪,再把窯門和矮洞門的封牆糊上一層泥巴,防止空氣漏進去。弄妥當之後風夜又檢查了一遍情況,才放心的回家了。
又過了兩天,風夜才去開啟炭窯的封門。那炭看起來燒得還不錯,除了顏色之外,一整條的依稀還是樹木的樣子,風夜從樹皮還可以分辨出是哪種樹。
他把炭小心的取出來,一根根整齊的放進竹筐裡,這是風夜剛決定燒炭時就請張木匠做的專門用來裝炭的框。一窯子的炭除了剛開始那些還好,到了接近煙囪和通火口的那塊的就有很多已經炭不成炭了,本來粗粗的一根炭條,外面一層全部成了灰只剩下芯裡的一點,炭質還很疏鬆。這應該就是李長生所說的“黴炭”了,是由於填柴和封口的時候做的不好導致太多空氣進去的關係。這種黴炭不經燒,很快就會成灰的。看來他的技術還是不過關啊,整窯子炭都黴去了一小半了。還好,好的炭裝起來還是有滿滿的兩框的,加上一些碎炭,應該夠他用過這個冬天了。
貓冬
天越來越冷了,接連好幾天細雨下個不停,走到室外寒冷的北風颳得人臉生疼生疼。這種時候人人都在家裡貓冬。
風夜更是把一天的活動量降到最少,每天賴床要賴到巳時(早上九點到十點)甚至午時,起來首先點燃起居室的爐火把屋裡弄暖和,然後燒火做飯。飯一般是一天兩頓一起做,起個小炭爐,架上火鍋湯底,一天的伙食就這樣對付了。
風夜秋天養的那些小雞現在已經基本長成了,除了中途死了兩隻,其他的都被他養得好好的。那群雞其中就有十二隻小母雞,風夜每次去餵食的時候都期待著能撿到雞蛋。現在他餵雞都用煮熟的糟糠碎玉米粒拌剁碎的青菜或野菜,冬天雞也懶得吃食,但是風夜指望著這些雞過年加餐呢,所以他每天還是堅持著拿煮熟的食物去餵它們。
風夜家的菜園現在也頗具規模了,原來的幾塊地加上後來他陸續新開的地,滿滿的都種上了各種蔬菜,種的時候放了農家肥,所以這樣的冷天他根本不需要追肥打理,只是那地上的草久不拔了也和菜長得一樣壯。土豆地上早鋪上了一層稻草防止冰雪凍傷,地窖裡除了留種的大部分物品也被他搬出來放到廚房和儲物室裡了。
搬的時候風夜還發現那兩個封起來的小罈子里居然是豆醬和櫻桃酒,應該是他爺爺過世前自己做的。那櫻桃酒已經可以喝了,酒的顏色是淡桃粉色,像撒了胭脂一樣美麗,風夜嚐了點,農家米酒的醇配上櫻桃果的甜,又緩又清冽,很好喝。
無所事事的冬天讓人無聊極了,風夜除了貓在家裡,偶爾也去高大娘和張木匠家串串門,跟大夥一起烤火聊天。
一日午後,風夜吃過飯後覺得一個人實在是太悶了,就去了高大娘家,還沒進院門,就聽到一陣熱鬧的說話聲,走進去,裡面果然有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整個亂糟糟。仔細聽,原來是在討論趕集的事。
他剛進屋裡,坐在門邊的高二嫂子首先發現他,“風夜也來啦,快進來!大夥兒在說後天趕集的事兒呢,你去不去啊?”
自從風夜蓋新房子之後村裡人對他的關注度空前高漲,在風夜的宣揚下,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字“風夜”就在村裡迅速叫開了,現在幾乎沒人叫他的大名“李同”了,原因就在於風夜說的“叫大名太生疏客氣,還是喊我的字比較顯親切”,於是眾人一致叫他風夜。
高大娘高高興興的招呼他:“風夜快進來,我們正說的熱鬧呢。就快到冬至了,我們都想去集上採買東西,冬至過去,臘日也快到了。你去不去?”
冬至啊,風夜對這些節日根本不熟悉,不過他也確實有許多東西要買了,儲存的肉也沒有,再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