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衝鋒陷陣、勇往直前的金兔也會有被嚇退的一天?不不不,她怎麼能壞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她挺胸向前,驕傲地迎視他,“對!很大,非常大!”
嫦娥仙子大不大?嗯,大!
他自以為明白了,但還是忍不住再問詳細究竟,“他們……派你過來接近我的,是不是?”
他們?
她食指不客氣地戳上他太過靠近的挺鼻。“喂,離我遠一點啦,你這個大頭。”
被逼近到臉對臉的感覺很恐怖吶!
行刀的男兒自尊心瞬間被戳疼了,他活像渾身豎起毛髮的狂獅,咬牙切齒地吼道:“我哪是大頭?我頭又沒有很大,那兩個死傢伙還敢笑我?一定是他們告訴你的是不是?我這輩子最恨人家叫我大頭了:!”
他只不過是小時候頭大了點,長大之後就發育均衡了,現在誰不讚他高大挺拔的?
何況哪個小孩小的時候頭不大的?和小小的身子一比,每個都是大頭鬼……可惡!姓鳳的和姓黎的小時候取笑他也就罷了,現在還把他小時候的醜事告訴旁人……
他要宰了那兩個傢伙!
金兔沒料到冷靜的他會突然像被燙到尾巴的大貓般張牙舞爪起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嚅囁地問道:“我……我說錯了什麼?”
他很快地冷靜下來,可是怒氣依舊在眉宇間流竄,他的聲音突然柔和到令人打冷顫,“你要瑰瑪?”
她傻傻地點點頭,還不十分確定他現在究竟處在何種情緒下?
他剛剛一瞼要把她吞下去的表情,現在又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她的心底突然一陣毛毛的。
行刀笑了,豪邁的笑意裡隱隱帶著危險,閒閒地開口,“好,我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眼睛一亮,隨即戒慎地望著他,“你先說什麼條件,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
這丫頭還挺精明的。行刀微微一笑,淡淡地說:“瑰瑪在我這兒,如果你不想答應我的條件也沒關係,反正它會一直在我手上,等你考慮好了要不要接受我的條件後,再來找我吧!”
想反客為主?回去多喝幾年奶再學人談判吧!
金兔驀地吸了口涼氣,果然是個狠角色!
他微一揮手,大踏步就要走,金兔無暇再細想,急得往上一蹦,整個人巴住他不放。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又驚又氣,卻又忍不住想笑。
他不得不想笑,因為這個小丫頭真的整個人攀在他身上,手抓住他的肩膀,腳夾住他的腰……活像小熊抱著樹幹不肯放的模樣。
“好!”她抬頭仰望著他,很堅決地說道,“我答應你,只要你給我瑰瑪。但是你不能食言,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喔,如果你反悔的話,我就算變兔子也要啃死你!”
“我的肉很硬,你啃不動的。”他的大手輕巧地持起她的領子,皺眉瞪視,“還不放手?”
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手,任他拎回地面上。
“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嗎?”她確認再三。
“你有可能找錯嗎?”
“那可說不定,我是用猜的,”她懷疑地審視他,這才想到的確還沒完全弄清楚,如果他手上沒有瑰瑪,她可就胡里胡塗虧大了!“人人都說你是權勢最大的,而且跟南有關係。”
“派你來的人沒有說清楚嗎?”他冷笑了一下。
不知怎的,她對他頗有種信任的本能,因此掏出了錦囊把紙絹兒遞給他。“你看,這說的是你嗎?”
他接過來,捏著紙絹的表情好象那是一張沾了毒的紙似的,低沉地念出:“溫玉何處藏,尊貴氣昂揚,莫管東北西,笑向弄情郎。”
她瞅著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