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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三)

更加優秀,他當然很高興。

可能比一般的高興還要再多一點。

菲茲小姐發了一串炸禮花的小圖片,非常活潑也非常愉悅。不過為了表現得不那麼偏心,她還是又添了一句:

- 哈爾先生可能要喪氣了,霍布斯的稽核還在進行,但是結果很顯然……

一般而言,如果一間律所上報的申請人不止一個,那麼為了公平起見,每位申請人都會有一個獨立的高階事務官負責。亞當斯是負責顧晏的那位,哈爾就是負責霍布斯的那位。

照以往經驗來看,一家律所最後只會剩一根獨苗,既然已經透了口風說顧晏上了名單,那麼霍布斯的落選就可以預見了。

燕綏之邊往知更福利醫院的大門走,邊斟酌一個不那麼偏心的回覆。

他在醫院的一層查詢機旁邊站了一會兒,試圖在裡面輸入“陳”這個姓,出來的名單長得令人絕望。

燕綏之輕輕嘖了一聲,旁邊服務檯的小姑娘很有眼力見地探頭問了一句,“先生,您是需要看望什麼人麼?”

“是的。”

“是不是姓名不太確切,所以很難查?”小姑娘非常善解人意,“沒關係,這樣的事很常見,您不用覺得尷尬。您有照片嗎?或者別的什麼資訊?我可以幫您查。”

“謝謝。”燕綏之想了想,調出案件資料裡陳章的某張照片,“我的一位朋友託我來看望一下他的家人——”

“啊……”小姑娘表情有點兒複雜,還沒等他說完就應了一聲,“我知道他。”

“那真是太巧了。”

“我知道您要看望的是誰了。”小姑娘道,“不過這個比較特殊,有警方守著,需要提交一下身份證件。”

她這麼一說,燕綏之立刻就明白了。

剛才在陳章的小樓裡,他還有些納悶,為什麼案件資料裡沒有提及過陳章的家人,福利醫院的資訊如果真要細查起來,不算難查。

現在看來,警方實際已經查到了。只不過發覺這邊的家人跟亞巴島的案子沒有實際的關聯,所以一方面為了保護這些人不受牽連,比如不被曼森家遷怒,不被某些見縫插針的媒體打擾等等……沒有把這些放在案件需要公佈的資料裡。但是另一方面為了進一步監控,又派了一些人在這邊守著。

燕綏之走的是正規程式,當然沒什麼介意的。他在服務檯這邊驗證了身份,小姑娘訝異道:“居然是辯護律師啊……”

“實習生。”燕綏之還不忘細化一下人設,又笑著問小姑娘,“剛才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喜歡這位陳章先生,為什麼?”

如果是完全不瞭解的陌生人,就算聽說某個人牽扯進了某件案子裡,也不會是這種表情。這個小姑娘剛才的表現,更像是對陳章知道點兒什麼才會有的。

“呃……也不是不喜歡……”小姑娘有點尷尬地解釋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在燕綏之溫和的笑意裡放鬆下來,想了想道:“這位陳先生的祖父、父母還有一位姐姐都在我們這裡。祖父、父親還有姐姐都是同一種遺傳病,現在全都癱瘓了,母親倒是沒有那種遺傳的毛病,但是因為心急又操勞的緣故,心肺功能很差,病了很多年。陳章先生他其實也挺可憐的,不過……”

“不過什麼?”

“最初他還堅持來看他們,每週一次,所以我們都對他有點印象。但是後來他就來得很少了,每次也都只停留很短的時間就匆匆離開。這兩三年更是一次都沒有來過,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樂意看見那些家裡人。可能負擔久了,對他來說太累了,就像……”小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說了個重詞,“就像累贅。”

甩又甩不掉,放又放不下,所以一方面在努力供養,一方面又不想看見他們……

“我明白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