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需要紮在耳根這邊。”
“就這麼簡單?”顧晏依然有些不放心。
林原點點頭,控制著力道將針頭推進去,“這不是幾十年前了,用不著事事靠手術。你放心,就是簡單才穩妥。”
藥劑注射完又等了兩分鐘,林原讓燕綏之重新坐進實驗艙,連好貼片。
這一次的檢測結果依然出得很快,林原指著第一頁的影象對顧晏說,“看,開始起效了,那個片段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這要是一般的檢測儀,根本看不出還有這麼個片段。”
“但是疼痛等級只降了半級。”顧晏皺起眉。
橙紅色的提示正在往黃色過渡,還得經過兩個大等級,才能回到代表“無生理不適”的藍色。
“正在減緩,還需要一點時間。”林原寬慰道,“我保證,他睡上一晚就一點都不痛了。”
燕綏之從實驗艙內出來,搭著顧晏的肩,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林原交代注意事項。
林原交代完,又回到了分析儀旁,看了看程序道,“其實……如果還能找到類似的片段就更好了,兩個以上的物件一起分析,結果能更準確一點。”
“可能性很小。”燕綏之說。
林原一臉遺憾。
那個基因片段的分析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有結果的,光是儀器跑資料也得一兩天。
於是兩人沒多耽擱,離開了實驗室。
返程的時候,顧晏乾脆開了完全的自動駕駛,拉著燕綏之去了後座,把整個後車廂調成舒適模式。
他靠坐在後座改裝而成的沙發床上,讓燕綏之靠著,勁瘦的手指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揉著燕綏之的太陽穴。
“看不出來,我們顧律師還會按摩。”燕綏之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全然放鬆地枕在他腿上,
“原本不會。”顧晏垂著目光,看著對方蒼白的臉慢慢有了一點兒血色,淡淡地說:“碰到你了,只能無師自通。”
遵林醫生醫囑,燕綏之最好能趕緊睡過去,休息越充足,疼痛消退得越快。
但某人閉目養神好一會兒,眼皮還在動。
顧晏沉聲問:“還是很疼睡不著?”
燕綏之翹了一下嘴角,“不是,藥劑還是有點作用的,比來的時候好很多。我只是在想事情。”
顧晏伸手撥了撥他的眼睫,不鹹不淡地說:“我要是林醫生就把你放進黑名單,沒見過你這麼不配合的病人。”
燕綏之佯裝不滿:“你跟誰一邊的?”
“醫生。”
燕綏之嘖了一聲,“那我今晚回閣樓吧。”
顧晏:“……”
顧大律師:“敢問閣下貴庚?”
燕綏之沒忍住,自己先露了笑意,“怎麼不問我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
“正經事。”燕綏之緩聲道:“剛才聽了林醫生的話想起來的……我在想還有誰可能會出現跟我一樣的情況。”
說起那個基因片段,顧晏便忍不住直皺眉,但這並不妨礙他思考:“被曼森兄弟插手過基因手術的人。”
那個片段源自於燕綏之第一次基因手術,那次手術有曼森的人參與其中,這種意料外的結果跟對方想必脫不開干係。
換句話說,在曼森兄弟的干預下做過基因手術的人,也許會出現跟燕綏之類似的情況。
“但機率很難說。”顧晏又道,“按照你的情況看,這個片段前二十多年一直是非活性的,到最近才顯現出殘留,應該屬於一種意外。”
“對,所以我在想一件事情——”燕綏之說,“你說曼森兄弟消停了那麼多年,又忽然興起要讓我消失,會不會就是想清除這個?當時用的炸·彈摻了滅失彈在裡面,比起其他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