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胡屠戶也覺得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這對姦夫淫婦急急地趕到馬家,見馬小七仍在昏睡。羅氏抱住腿,胡屠戶舉起殺豬刀,一刀把馬小七的頭割了下來。可憐馬小七到死也不知道娘子竟是殺他的兇手。倉促間,找不到隱藏屍體的地方,羅氏忽然想起炕洞是空的,於是羅氏和胡屠戶掀開土炕的磚塊,可是屍體太大怎麼也放不進去。胡屠戶便熟練地將馬小七的屍體大卸八塊,一塊塊地放進去,然後把磚塊照原樣砌好,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羅氏按照與情夫商量的計策,第二天清晨直奔工長常清秋家。她闖進門一把抓住常工長的衣服,大哭大鬧道:“我相公昨天到你家喝酒,一夜未歸,一定是你雞腸小肚把他殺了,你還我相公來!”
說著,朝工長的面部亂抓亂咬,頭髮也散開了。
常清秋一邊招架,一邊爭辯道:“我與你相公只不過發生一點口角,怎麼會殺了他?再說昨晚我與馬小七已經和好了。”
羅氏哪裡肯聽,一個勁地撒潑,拉著常清秋就要告官。常清秋念她剛死了相公,命手下人把她送回家,好生勸慰。
第二百二十章 冤案(二)
哪知道勸說的人前腳剛走,羅氏後腳就踏進京兆尹府的大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相公被常清秋殺害的經過,求京兆尹陳適為她做主。
陳適準了羅氏的狀子,令衙役傳她到堂問話。
羅氏跪在地上,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陳適厲聲說道:“堂下婦人姓甚名誰,有何冤情快快說來!”羅氏用長袖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民婦羅氏,嫁木匠馬小七為妻,夫妻感情深厚。我夫與工長常清秋素來有仇,也不知他安的什麼心,昨天晚上邀我夫喝酒,我夫一夜未歸,今晨民婦出門尋找,在路上尋到我夫的一隻沾有血跡的鞋子。不是他殺了我相公還能有誰?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
說著,把一隻鞋子舉到頭頂。
陳適聽了羅氏的訴說,心想:這婦人生得病病弱弱,又哭得如此傷心,還有她相公的血鞋為證,照說不會有假,於是他喝令速傳常清秋到堂。
常清秋正在家中為清晨的事感到窩火,突然有兩個衙役闖進來,不由分說帶著他就走。常清秋知道是羅氏告了自己,心中一陣恐慌,但他畢竟是一個工長,很快就鎮靜下來,心想: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心虛什麼?於是昂首挺胸地走進了京兆尹府。
陳適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常清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因爭吵小事謀殺工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常清秋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磕頭申辯:“小人冤枉,小人與馬小七雖說抬過槓互不搭理,但也無什麼大不了的事,小人萬萬不敢殺人。再說昨晚小人已與他重歸於好,大人如不相信,工友們可以作證。”
陳適大聲道:“傳證人!”
不一會兒。幾個木匠被帶上公堂。
陳適問:“昨天晚上,你們幾個人在哪裡喝酒?從實招來。”木匠們齊聲答道:“回大人的話,在工長常清秋家喝酒。”陳適又問:“因何事喝酒?”
木匠們又答:“常清秋是俺們的頭目,馬小七是俺們的夥伴。他們互不搭理,於是我們就備了酒菜拉上馬小七到常工長家喝酒,以圖他們和好如初。”
“後來情況如何?”
“小人們見工長和馬小七言歸於好都很高興,喝了不少酒,到深夜才散去。”
“馬小七可是同你們一起走的?”
“這倒不是,小人們見他倆喝得高興,就丟下馬小七走了,想讓他倆單獨談談心。馬小七何時走的委實不知,小人們沒有說半句假話。”
陳適又問常清秋:“馬小七是何時走的?誰人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