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敢不喝避子湯,我殺了你。”
女子在石桌上掙扎著,甩著一頭青絲,用悽楚的目光苦苦哀求著那個男人,喉嚨裡也不斷髮出聲音,雖然斷斷續續的,卻聽得出是哀求的意思。那個男子到最後還是鬆開手,冷冷道:“你滾吧。”
那個女子一見他鬆開了手,立即去撿涼亭裡的衣衫。藉著月光,珍珠這次總算看清楚了,這不是宋子俊少爺身邊的一個丫鬟嗎?叫什麼?巧月,對,巧月。
再細瞧那男子,不就是宋子俊嗎?天啦,他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裡行苟且之事。珍珠不敢相信,倒退一步,不小心踩空了腳,碰到了一個石塊,那石塊骨碌碌的滾動起來,驚動了涼亭裡的人。
宋子俊正穿著衣衫,穿到一半就聽到有石塊滾動的聲音,於是他機警喝道:“是誰在那邊?”
珍珠儘量貓低自己的腰,藏在假山的石縫裡,屏著呼吸,等著時間過去。
宋子俊環顧四周,見沒有人影,暗暗責怪自己多疑,這個時辰,哪裡有人啊?分明是風吹動石塊的聲音,也或許是野貓跑過去弄出來的聲音。——
“病了?”蘇絳唇喃喃重複道,怎麼又病了,明明身子已經大好,在這個節骨眼,偏偏又病倒了。於是她對著紫玉道:“可派人請了大夫沒有?這小病最是不能拖,拖久了,容易釀成大病。”
紫玉目光閃爍,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倒是瑪瑙道:“珍珠姐姐說,她的身子不要緊,再吃幾幅藥就是了,不讓我們請大夫。”
珍珠姐姐?蘇絳唇細細琢磨這幾個字,什麼時候,瑪瑙倒是和珍珠好上了?於是她將目光再轉到紫玉身上,發現紫玉的臉色有點晦暗。
“既然病了,還是瞧瞧大夫比較好。”蘇絳唇試探地問了一句,“去,拿我的對牌去,跟門房的人說,讓他們出去尋個大夫回來。”
紫玉站著一旁不動,反倒是瑪瑙道:“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蘇絳唇朱唇一動,對著紫玉道:“你去請大夫吧。”
瑪瑙的手緊緊絞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偷瞧了蘇絳唇一眼,見她神色自若,瑪瑙的心頓時安定下來,大著膽子道:“小姐,珍珠病了這麼久,她的差使,是不是該找個人接替?紫玉姐姐一個人領著兩個人的差使,始終是不妥當。”
蘇絳唇望了瑪瑙一眼,見她一副乖巧的摸樣,心裡不禁泛起一抹嘲諷,前世,自己真真瞎了眼睛,居然會認為這樣的奴才是值得信任。“紫玉和珍珠的情分自是不同。這些旁枝末節,她們自個兒掂量著辦,難道我做主子的,還要時時出面干預不成麼?”
瑪瑙不甘心,為什麼珍珠紫玉都能領到那些好差使,獨獨自己總是落到後面,況且,珍珠病了這麼久,早該退位讓賢的。不過,這些藏在心底的話,她自然不會蠢到說出來,她對蘇絳唇道:“奴婢瞧著珍珠姐姐的身子骨不大好,病好了,只怕還要將養一些日子,小姐的身邊離不得人,紫玉一個人做著兩個人的事情,只怕會顧不過來,照奴婢的意思,還是得重新安排一些差使妥當。將珍珠姐姐的差使,一一分下去,每個人都領了一點,紫玉姐姐的負擔也輕了許多。”
好個盤算,將差使化整為零,然後再借機一樣一樣的攏在自己手裡,等珍珠病好,總不能和她搶著差使做吧?瑪瑙的心眼,若是放在其他事情上,興許就是一件好事,偏偏她的心眼,全部用在這些歪門邪道上面去。
“珍珠的病真有這麼嚴重嗎?”蘇絳唇擔憂道,“你剛才不是說,她的病不大要緊?”瑪瑙的眼神頓時遊移不定,蘇絳唇垂眸,這個賤丫頭,居然跟她鬥起心機來著。看來,若不是好好看牢她,日後指不定又捅出什麼簍子。
“奴婢是說,珍珠姐姐對奴婢這麼說的。奴婢人笨嘴蠢,哪裡敢編瞎話騙主子呢。不過是瞧著珍珠姐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