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
不過打從香姨娘衝著宋初雲扔枕頭起,展寂衍對她的同情便一點一點的減少,而最後他一看到香姨娘像是發瘋了般、不分青紅皂白的掐著宋初雲,展寂衍對她的那最後一絲同情也隨之湮滅,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憤怒,怒香姨娘不好好的把事情查清楚就對宋初雲動手動腳,怒香姨娘用力的在宋初雲的脖子上掐出兩道紅痕……
這宋初雲都被香姨娘掐成這樣了,展寂衍只是動手把她拉開而已,已經算是對她很客氣了!
所以展老爺一責怪展寂衍,展寂衍就一臉憤然的說道:“難道就許她粗魯的欺負雲兒?她還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妾室,就敢當著幾位主子的面想掐死正正經經的主子,這成和體統?!難道一出了事,家裡的規矩就都可以不守了嗎?”
展寂衍說完這番話也不等展老爺回答,徑直扶著宋初雲坐到一旁的圈椅上,待宋初雲坐穩了、展寂衍馬上體貼的吩咐丫鬟奉茶給她壓驚,這些事兒都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了,展寂衍才衝著屋裡的幾個人說道:“事情沒查清楚前,沒有真憑實據前誰都不許再動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展寂衍這話雖然是對著屋裡的一干人說,但目光卻緊緊的鎖在香姨娘身上,香姨娘被他一看氣勢馬上就弱了許多,小聲的說道:“只要少爺能夠給妾身一個交代,妾身什麼都聽少爺的……也不會再動手了。”
“我自然會把事情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展寂衍說著目光緩慢的掃過在場的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敢擔保此事一定不是雲兒做的,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展寂衍這話說得這麼滿、這麼肯定,別說是展老爺了、就連展夫人也不愛聽了,只見展夫人又是心虛又是好奇的開口問道:“衍兒,你為何如此篤定此事一定不是媳婦兒所為?你可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展寂衍搖頭答道:“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我信任雲兒,因為她是我自個兒挑選的妻子。”
展寂衍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展夫人等人是不會明白的,所以展寂衍說完也不再在此事上同展夫人多費唇舌,直接衝著香姨娘說道:“香姨娘,你口口聲聲說是雲兒把你推下水的,你可有什麼東西作為憑證或是有除了琴兒以外的證人?”
有了展寂衍先前的發威,這一次香姨娘老老實實的答道:“除了琴兒外,便只有我自個兒能當證人了。”
事關宋初雲的清白,所以展寂衍一臉冷靜的抽絲剝繭追問道:“哦?那你當時是眼睜睜的看著雲兒把你推下水了?你當時就從正面且清清楚楚的看清了推你下水之人的容貌、證實那人是雲兒?”
“這倒沒有,我突然間被人從背後推下水,一時間哪顧得上看推我的人的容貌?”
香姨娘說著頓了頓,略微回想了下慢慢說道:“不過待杏兒也被推下水後,我立馬就驚醒過來、意識到該把害我的人的容貌記下來,不過我醒悟得太晚,待我想看清那人容貌時那人已匆忙逃離……”
香姨娘說著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展寂衍一眼,小聲答道:“所以我是隻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和衣著打扮,但雖然只看到背影我還是一眼就認出那身裝扮和身影是少夫人,一定錯不了!”
一旁的宋初雲聞言當場冷笑了一聲,話中有話的暗諷道:“這麼說,香姨娘是單憑一個不甚清楚的背影,就斷定我是加害你的兇手了?先前姨娘你的口氣如此篤定,還拼了命的要把我掐死給你新生下的小少爺出氣,我還當姨娘當日是同和我生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在池塘邊打過照面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宋家只有兩位小姐、宋初雲壓根就不可能有什麼孿生姐妹,所以眾人都知道宋初雲這話聽著像是在打趣,實則是在諷刺香姨娘無憑無據的冤枉好人,這讓香姨娘立刻被宋初雲的這些話嗆得鼻孔生煙、但一時卻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