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說要找您。”青竹指了指小花園那邊,“他也沒有打招呼就直接進來,奴婢不知道怎麼回……”
“知道了,你去忙吧。”蓉卿解了圍裙,進去和蕉娘打了招呼,就去了小花園,過去時趙鈞逸正垂著頭踢著路上翹起的一塊鵝卵石,圓潤的石頭骨碌碌的滾著,發出咯咯的聲音……
“郡王!”蓉卿遠遠的行了禮,這還是她和趙鈞逸自在王府不歡而散之後,第一次見面。
趙鈞逸收了腳回來,抬頭看著他,臉頰微紅身上有著酒氣,眼睛裡也有些紅血色,打量了蓉卿幾眼他就大大咧咧的笑起來,道:“那個……我來是給你道歉的。”
道歉?蓉卿愕然:“郡王為何道歉?”
趙鈞逸就憨憨的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道:“上次的事情,是我欠考慮了,你說的對,我應該考慮你的感受!”
“事情都過去了。”蓉卿笑著道,“郡王不用道歉,再說,那天我說話也很失禮,該道歉的是我才對!”
趙鈞逸看著蓉卿,見她坦蕩蕩的真的沒有嫉恨他的樣子,忽然就釋懷了,笑著道:“成!那我們打平了。”一頓又道,“我馬上要去京城了,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在北平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就去郡王府找馬總管,讓他給你辦!實在不成去找我大哥也成。”話落,又覺得自己擔心有些多餘,蓉卿還有周常照顧呢,“我的意思的,若是周常也擺不平的!”像是彌補過錯的孩子。
“好啊。”蓉卿笑著點頭,“若是四哥擺不平,我就是去郡王府找馬總管。”
趙鈞逸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很爽朗:“成。那我走了,你……”說完頓了頓,彷彿在想措詞,“多保重!”
他這一去,不單單是奔喪,還有質子的嫌疑,趙鈞逸就是未來聖上拿捏簡王的一個軟肋,聖上剛剛登基,有這麼多強有力的叔叔四面八方的虎視眈眈,他採取點手段措施也合情合理,只是最後各自的命運如何,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好!”蓉卿也擺了擺手,“郡王也保重!”
趙鈞逸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頭也不回的在身後擺著手,身影消失在樹影之間。
蓉卿嘆氣的搖了搖頭,腦海中就想到了齊宵!
接下來的幾日,不但齊宵就是蘇珉她也沒有機會見到,兩個人早出晚歸的忙著安排事情,蓉卿心不在焉的縫著練手的那件直綴,蕉娘見她將左右袖子都接反了只得暗暗搖頭,等蓉卿不注意時拆了給她重新接上,蓉卿也沒有注意到。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齊宵和蘇珉早早回來了,兩個人坐在蓉卿的正廳裡,蓉卿讓明蘭上了茶,蓉卿開口問道:“事情都那排妥當了?”
“嗯。”是蘇珉替齊宵答的話,他看著蓉卿道,“過兩日我要去一趟山海衛,來回約莫一個月的時間,齊宵將周老留在府裡,我將平洲留下了,又和世子爺打了招呼,你若是有事就讓人去世子府找世子爺!”
蓉卿理解,這樣非常時刻,蘇珉自然也不能閒著。
只是,蘇珉將平洲留下她心安理得,可週老是齊宵的左膀右臂,她有些吃驚,蘇珉就站了起來,道:“我去外院看看鰲立。”就出了門。
正廳裡就只剩下蓉卿和齊宵兩個人,大家都識趣的退的遠遠的。
“我有平洲就行了,周老你還是待在身邊吧,回去路上也不會太平,周老慣常在你身邊,總能幫到你的。”蓉卿看著齊宵,他今兒穿了一件雪青色雲紋紵絲直綴,四平八穩的坐在對面,有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但這些卻不能掩蓋他看著自己時,流露出的擔憂。
“無妨。”齊宵雲淡風輕的道,“周老年紀大了,這麼多年跟著我長途跋涉的,也該好好歇一歇了,這一次回去路上時間也長,他也有些暈船,我就讓他留在家裡,一來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