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默默無為並無得力的人出頭……可自皇后娘娘榮登后座,餘氏的人走了太子那條路,家中似有一房公子還在詹事府侍奉太子,如今餘氏也算得上蒸蒸日上的後起之秀了。
“說起來,我和五奶奶還算是姻親呢。”劉夫人笑容滿面的看向蓉卿,蓉卿一愣隨即瞭然,笑著道,“是,聽家裡的三嫂說過,只是我當時才來,也未弄清楚裡頭的事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掩了面。
劉家的大兒子娶的好像就是歐氏族裡的一位小姐,和她孃家的三嫂歐氏算是堂姐妹,彎彎繞繞算起來,確實和蓉卿是姻親。
“一直聽說你,今兒總算是得見了。”劉夫人呵呵笑起來,又道,“五奶奶得空去我那邊坐坐。”
蓉卿笑著應是。
“江陰侯岑夫人到!”外頭婆子的一嗓子亮了進來,房裡的幾位夫人皆是紛紛起身,蓉卿心裡一緊,就想到當初太夫人給蘇容君說的那位岑公子,他就是出自江陰侯岑氏,雖是旁枝但總歸是一族的。
這京城可真小,轉了一圈還是見上了!
“老太君。”岑夫人三十幾歲的樣子,個子很高,穿著一件雪紫底金線牡丹花的革絲褙子,雍容華貴的走了進來,盈盈朝齊老太君一拜,齊老太君笑著扶她起來,道,“不是說身子不爽利,可好些了?”很關心的樣子。
“託您的福,好多了。”岑夫人微微笑著,形容得體,蓉卿暗暗點頭跟著小輩向岑夫人行禮,岑夫人笑著一一還了禮,齊老太君就拉著蓉卿給她介紹,“這是我們家新進門的媳婦兒。”
“可真是俊俏的。”岑夫人微微頷首,褪了手上的一支墨玉鐲子給蓉卿做見面禮,“上一次你成親我身子不好,就沒有來添晦氣,今兒總算是見著了,可真是個伶俐的人。”
蓉卿笑著道謝,還禮:“夫人謬讚了,痴長了年紀罷了。”
岑夫人打量著她微微頷首,轉了視線……
蓉卿又重新坐下,房間裡進進出出椅子杌子的已經坐了一屋子,二夫人就看了眼齊丹逸,齊丹逸就拉著曹紅和荃姐兒出去玩,這邊四夫人領著孃家的嫂嫂進來,她孃家的兄長如今在禮部做員外郎,她嫂嫂瘦瘦的穿著一件煙霞色柿紋滾金邊對襟褙子,穿金戴銀的進來,她一進門房裡的說話聲就戛然而止,她也不尷尬笑著和眾人一一行禮問安。
蓉卿暗暗感嘆,可真是沒有一個簡單的,幸好她孃家的人都在孝期不來,若不然也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定是少不了的失落。
正說著話,外頭肖夫人來了,蓉卿心裡一鬆,總算來了一個她認識的人,便親自起身去迎,肖夫人笑著和她道輕聲道:“我沒有來遲吧?”蓉卿朝裡頭看了一眼,搖搖頭道,“還有好些人沒到,您的時間剛剛好。”
肖夫人朝她眨眨眼,兩人進了門裡。
武定伯是新封的爵位,在京城沒什麼底子,可耐不住肖藩是聖上眼下的紅人,和蘇珉齊宵一樣常在御前走動,是以肖夫人一進門房裡的人都紛紛和她打招呼。
鬧哄哄的聊著天,從哪家哪家的姑娘成親,到宮裡哪個繡娘手藝好……外頭終於聽到鑼鼓響,二夫人笑著道:“外頭開鑼了,咱們去園子裡聽戲吧。”
蓉卿要避諱就送了齊老太君過去,和眾人打了招呼撤了出來去了廚房裡,連二奶奶和洵大奶奶守著這邊,見她過來兩人笑著道:“聽見前頭開鑼了,你可聽了,唱的可好?”
“我去的時候似是個小生開場,到是不知道是不是武道芳。”她笑著和連二奶奶道,“這裡我來守著吧,兩位嫂嫂去前頭坐會兒。”
樺大奶奶擺著手:“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守著,這戲今兒聽不著改日再聽就是,不著急。”
連二奶奶也點頭。
三個人就坐在廚房前頭的院子裡聊了起來,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