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藉著外面的燈光,一張臉面色煞白,額間隱約冷汗涔涔。
原來竟是真的不舒服。
她陡然一驚,開了一半的車門又關回來,只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扶住他,忙說:“對不起。”神色十足懊惱,猶如犯了錯後心虛的小孩子。怪只怪他之前總是一副沒正經的樣子,難免讓人心中起疑。
他卻不說話,只是一把捉住那隻正要探上來試他額前溫度的手。
那隻手纖細柔軟,握在掌中彷彿柔若無骨,葉昊寧一時呆了呆,直到感覺到對方的掙扎,他才又微微用力,手指一緊。
“……想要怎麼彌補過錯?”他似真非真地問。因為離得太近,那漆黑如墨的眼底顯得異常深遠,彷彿能將人都吸進去。
她避不開,心裡突然如震弦般微微顫動,只好強自笑道:“你暈糊塗了吧?這能怎麼彌補……”只是話音未落,他溫暖的唇便已經落在她的唇上。
她睜大了眼睛,一切發生得太快,還來不及掙脫和躲避,他卻又先一步離開了她。
只是蜻蜓點水式的一吻。
他兀自揚眉笑笑:“我很清醒。”
她無意識地抿住嘴唇,似乎仍在發愣,其實很清楚地嚐到那上面殘留著的極淡極淡的酒香。
未經她同意,他就這樣突然地吻了她,而且直到此刻也沒有鬆開她的手,可是卻好像並不害怕她生氣,只是輕忽地一笑,連眸子裡都彷彿有飄忽難測的笑意。
而事實上,她也是真的不憤怒,只是在奇怪,奇怪為什麼自己居然不憤怒。
前面的司機極有耐心,車停在樓下老半天了,裡面的人卻都沒有下車的意圖,可是他也不急,甚至一點響動都沒發出來。又因為隔著檔板的原因,好像車裡就只剩下兩個人。
只有他和她。
肖穎最終喘了口氣,鬆開緊抿著的嘴唇,狀似研究地看著對面那人半晌,才板起臉問:“你用這招究竟引誘過多少個女孩子?”
她以為自己終於將他一軍,誰知葉昊寧卻閉了眼睛向後靠去,語氣輕緩地說:“讓我想想。”完全沒有心虛或手足無措的模樣。
這人道行太高,自己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她像是終於認清事實,卻仍不免惱羞成怒地說:“葉昊寧,放開我的手。”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難道你吃醋?”
她冷哼,“醋是什麼味道的?沒嘗過。”
他低低笑起來,仍舊閉著雙眼,誇獎道:“非常好,請繼續保持。”
她懶得理他,一隻手還被他攥在掌中,其實已經沒有怎樣用力,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再掙脫出來。
後來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葉昊寧自從上回胃出血之後便一直髮著低燒,最後不得不留下來連夜掛點滴。
他坐在椅子上說:“真巧。”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來,肖穎居然立刻便聽懂了,她似乎有一點恍惚,病房裡昏黃的燈光在眼中搖曳了許久,半晌才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像輪迴一般。”
是呀,多麼巧,當初正是從這家醫院開始與葉昊寧達成正式邦交,而如今又在此處和他開啟另一段嶄新的關係。
其實還有她的生活,似乎也終將擺脫過往。
再後來許一心曾一度改口稱葉昊寧為超人,很是崇拜。
肖穎問:“為什麼是超人?”
“勇猛啊。帶病調戲你,最後還搞定了你,這種男人簡直太強大了。”
她反駁:“也許他本來就經驗豐富呢?”
“你問過?”
“沒有。”她撒了個小謊,不過以後倒是真的不打算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以免被葉昊寧真假莫辨的態度給噎死。
其實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