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怎麼一回事,他眼中沒有絲毫的驚訝。
陳也拉著宴雲川上了樓,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之後他才敢大聲說話。
“小叔你怎麼大半夜不睡覺?”
宴雲川挑眉,“你為什麼沒睡?”
“我渴了。”陳也晃了晃手裡的飲料。
宴雲川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大半夜會下樓,陳也有些八卦地問:“你知道剛才的是誰嗎?”
宴雲川垂眸看著他,深灰色的眼中有幾分冷淡,“宴習和蘭心。”
陳也尷尬了,他猜到了女方是蘭心,畢竟傳出聲音的地方是傭人住的二樓,但沒猜到和蘭心偷情的會是宴雲川他爸。
該說不說,宴習果然寶刀未老,一把年紀了還想折騰折騰。
宴雲川也是可憐,攤上這麼一個爹,和家裡的保姆都要亂搞一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一個人要費心費力的管理公司,有時候還得處理處理渣爹的糟心事。
上次宴習要塞人進公司就是因為小三和小四打起來了,小三肚子裡兩個月的孩子流產了,為了安撫小三他承諾讓小三的弟弟進公司。
只可惜後面沒有進成,小三還想以此為把柄威脅宴家,是宴雲川出面處理的。
陳也坐在床邊說:“小叔你抱抱我吧。”
“為什麼?”宴雲川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起伏。
陳也站了起來,抱住了宴雲川,“那我抱抱你吧。”
宴雲川愣住,心上的缺口被填滿了,他低頭能看到陳也的頭頂,髮絲烏黑柔軟還有洗髮水的香味。
晚上的時候陳也在他的浴室洗的澡,用的是和他同款的洗髮水。
宴雲川喉嚨有些發緊,“今晚不是才抱過?”
陳也將頭埋在宴雲川的肩膀處,“還想抱。”
他說得理直氣壯,他還想抱,所以就抱了。
宴雲川可以很輕易將陳也推開,陳也雖然不矮但是人很瘦,宴雲川有時候覺得自己稍微用點力就能勒到陳也的骨頭。
但他沒有推開陳也,任由少年抱住他,很久很久。
他知道陳也在安慰他,沒有用言語,而是用擁抱的方式。
宴雲川是不需要同情和安慰的,那是弱者才需要的,但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撫平了,安寧平靜。
陳也抱夠了,自己心裡也很舒服,他覺得面板飢渴症雖然難受,經常會心裡覺得空虛、寂寞,但當他被滿足的時候,爽是真的爽,簡直靈魂都得到了洗禮和昇華。
他鬆開宴雲川后,宴雲川放在他腰間的手還沒有鬆開,陳也把他的手給掰開了。
陳也仰著頭問宴雲川,“我能問小叔一個問題嗎?”
宴雲川低頭看著他,“什麼問題?”
“我聽說小叔要和溫家聯姻了,小叔喜歡溫姐姐嗎?”
宴雲川伸出手撥弄了一下陳也有些凌亂的頭髮,“聽誰說的?”
“奶奶說的,外面也有很多人說宴家和溫家快聯姻了。”
“是嗎?”宴雲川眉宇間沒有半分在意,他反問陳也,“你想我聯姻嗎?”
“不想。”陳也乾脆地說:“之前在城北的住處我對小叔說過不想小叔和別人在一起。”
宴雲川深灰色的眼眸愈發幽深,陳也不避不躲地盯著他。
【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感情?對長輩的尊敬還是喜歡。】
“我之前告訴過小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和小叔成為最親近的人。”
【救命恩人,又是因為這個,可惜我不是。你認錯人了,不過我不打算讓你找到真的救命恩人。】
宴雲川唇邊噙著一點笑意,他緩緩開口,“你對救命恩人就是每天纏著他嗎?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