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書的語氣抑揚頓挫,情節跌宕起伏,周圍圍滿了聽書的。
“話說前日,京都又有了一樁妖怪掏心案。是夜月黑風高,城東的更夫手裡拿著竹梆子和鑼,正要敲響,就聽到了一陣慘叫聲……”
“走近一看,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就躺在地上,更夫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正巧他抬頭一看,就見到了蹲在高牆上正要逃走的兇手。你們猜兇手是何模樣?”
一個男子說:“趙老三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唄。”
被喚作趙老三的說書人高深莫測一笑,“那兇手青面獠牙,雙目漆黑,脖子上不是人頭,而是一顆老虎腦袋!”
“嘁,你就吹吧,你見到了?”
“我是沒見到,但是我同更夫有幾分交情,他見到了啊。這已經是最近一個月第十起案子了,大理寺協同欽天監已經在查案了。欽天監都加入了,不是妖物是什麼?”
陳也隨意聽了一會兒就走了,他正打算回王府,在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被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攔住了。
“宋公子,主子有請。”
陳也認出來侍衛是誰,他是禮王的心腹。
在被皇帝賜婚之後,為了避嫌,禮王再也沒有見過原主,不知今天又是為了什麼要叫他。
陳也跟著侍衛進了酒樓,侍衛將一間房門推開後,示意陳也進去。
進了房門之後,陳也看到了背對著他現在窗臺處的禮王。
禮王寧卓轉過身,他樣貌英俊和皇帝寧琛很像。
見到陳也後,禮王勾了勾嘴角,示意陳也坐下,“阿垚,你我倒是許久未見了。”
陳也沒有坐,而是問:“不知禮王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和你敘敘舊。”
陳也:“我已經是肅王妃了,和禮王應該沒什麼舊可以敘。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剛走兩步,寧卓拉住了他,“垚兒,你是不是在怪我,同我生分了。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向皇上請旨阻止這場婚事?”
陳也甩開他的手,“王爺你想多了,我和你沒什麼關係。就算有也已經過去了,我怪你什麼?”
見陳也滿不在乎的模樣,寧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從前的他斷不會如此對本王說話,寧卓眼神有些陰沉。
不過想到還有正事要辦,寧卓倒了一杯茶,“那你將這茶喝下,喝下就代表你原諒我了。”
陳也看了茶水一眼,警惕心起來了,並沒有喝,“府中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不管寧卓的反應,陳也直接離開了。
寧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也離開後,一直藏在暗處的宋玉林和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賊眉鼠眼,看著就不像好人。
“王爺怎麼不強行將符水灌給他,等他現出原形,我們剛好抓他個正著。”
寧卓瞥了他一眼,“你都說了他是妖,還讓本王強行灌他,是覺得本王活太久了?”
宋玉林一噎,他又看向旁邊的道士,“道長,您可看出些什麼?”
道士冷笑一聲,“他身上並沒有妖氣,照你所說,那妖物是在宋三公子死後附身,妖氣應該被掩藏了。不過貧道看穿了他的障眼法,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勒痕。”
寧卓臉色一變,剛才他和陳也挨著,在他脖子上什麼也沒看見。
宋玉林對著寧卓道:“近日京都有妖怪剜心殺人的事情,剛好宋垚又被妖物附身,王爺,我可以保證此刻的宋垚必定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一定是妖怪借了宋垚的身體,趁機吃人。”
寧卓沉吟片刻,“你妹妹說的話可信?她說見到宋垚已經自縊而亡,萬一當時宋垚並沒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