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沙避那副痛苦的模樣,黑衣微微挑起雙眉,卻沒什麼動作,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沙避口中不斷傳出痛苦的叫喊聲,在這叫喊聲的刺激下,黑衣帶著一絲厭惡的神色走到了沙避身前,這才發現,沙避好像不是裝的呀。
一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嚴重後果,黑衣趕忙蹲下身子,緊緊地盯著沙避。
“怎麼會這樣?”黑衣看向沙避的眼眸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映在她眼中的,是沙避的額頭、太陽穴,還有那血紅的雙眼,雙眼看著就已經挺嚇人了,可沙避額頭和太陽穴上凸起的青筋,從青色慢慢變成暗紅色,就好像充血了一樣,那模樣更是可怕。
就在黑衣看著沙避的這一會兒工夫,沙避額頭上凸起的青筋居然又從暗紅色轉變成了黑色,看那樣子,好像馬上就要爆開了似的。
“毒!”黑衣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大喊了一聲,原本冷漠的眼神裡,竟然出現了一絲擔憂。
她急忙伸手在沙避的後頸上拍了一下,把沙避打暈了,然後雙手抱起沙避,腳尖一點,直接飛到二樓去了。
沙避對發生的這些事,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疼痛襲來的時候,他腦子裡除了疼,別的啥都感受不到了。
要是平常,黑衣可打暈不了沙避,可這會兒情況特殊,沙避的五感變得特別遲鈍,黑衣是怎麼出手的,他根本就沒察覺到呢。
“怎麼突然就中毒了,難道狴犴天牢裡還有人想殺他……”黑衣微微皺著眉頭,從她的眼神能看出來,這一刻,她對沙避的恨意已經完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
看著沙避那越來越粗、顏色越來越黑的青筋,黑衣一咬牙,抱著沙避一閃身就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
這會兒,狴犴天牢正被熾熱的陽光照著,那嚇人的高溫把所有人都趕到了樹冠下的陰涼地方,西廠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
在西廠的一個角落裡,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後面,有一塊大概兩平米的綠地。
在大樹的遮擋下,根本沒人能發現,這大樹後面居然還藏著兩個人呢。
要是沙避在這兒,肯定能認出這兩人,其中一個就是馬上要和他住一塊兒的沼蟒,另一個,沙避也挺熟悉的。
那是個年輕人,在考驗賽舉行的那幾天,沙避幾乎每天都留意著這個年輕人呢,因為這個年輕人就是每場比賽時,都會出現在沙避身後樹枝上,每次看到沙避還面帶微笑的那三個年輕人之一呀。
“我剛看見他了,他好好的呢!”沼蟒靠著樹幹,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年輕人,冷冷地說道。
“放心吧,他既然吸入了藍迷炎,就絕對活不過今天!”面對沼蟒的質疑,年輕人笑了笑說,“今天結束,確定他死了之後,我們就走,要是你願意,我可以帶你一起走,前提是你得加入我們。”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沼蟒嘴角掛著一抹陰森的笑,看著年輕人搖了搖頭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的兄弟只有翱隼和山君,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藍迷炎無色無味,玉燭散也無色無味,就算是高階統領級別的強者,也發現不了它們。這兩種藥單獨用都沒效果,可別忘了,你確定沙避吸入了藍迷炎,我也能肯定他吸入了玉燭散,這倆東西一塊兒在人體內,瞬間就能阻斷大腦血管,讓血液不流動了,把所有血液都堵在大腦裡,五分鐘……不對,我保證,一旦發作,沙避三分鐘內就得沒命。”
年輕人特別自信,看了沼蟒一眼後接著說:“沙避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既然對他下手了,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整個狴犴天牢裡,沒人能救得了他,漆雕大扚不行,獄守也不行,等外面的神醫趕來,沙避估計都死了幾百回了。”
沼蟒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