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的火流仍是向前流過來,但是愈接愈近洞口的時候便愈變得愈緩慢了,顏色也由先前的赤紅色轉為深紅色。
笑魔看著那流過來的火流,看著看著,竟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猛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捶胸頓足地大聲號陶起來,顯是傷心已極。
公冶紅和獨孤都是覺得莫名其妙,不知他何故竟是變得如同個孩子一般;看那火流時,好似也不再向前流動了,卻是凝在了那裡,漸漸地上面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黑霧。
笑魔哭得更加傷心了。
漸漸地,洞中的岩石也不再動盪,漸漸地趨於平穩起來,終於靜止不動,好似是從來就不曾動盪過的一般。
笑魔亦是不再哭泣,只是憂傷地垂著頭,好似在這一瞬之間老了許多。
隔了半晌,笑魔忽然仰起頭來,哈哈地大笑了三聲,然後又俯下頭去,憂傷地悲泣起來。
獨孤忍不住問道:“前輩,你因為甚麼事這般又哭又笑的,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一聽、你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笑魔聽了猛然一震,好似這才醒起還有人在看著他,他猛地站了起來,伸手向岩石上抓去,公冶紅與獨孤尚自沒有看得清楚他要抓的究是何物,他已然把手猛地抽了回來,但聽得哧的一聲輕響,看那笑魔時,已是手中提了一把劍,掉轉身來瞪視著二人。
獨孤驚異地看著笑魔手中的那把劍,見那把劍黑黑的,並不是十分的鋒利,而且並無劍尖,只是一個圓頭而已,不知為何,竟然能夠刺入岩石之中。
笑魔道:“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冒犯山神,壞了我的大事,讓火龍還沒有游到龍床就停了下來!我仍要用你們來祭劍!”說完了,將那柄鈍劍猛地向那石床上劈了下去,但聽得哧的一聲響,那龍床竟被他的劍劈開了,那劍直沒至柄。
獨孤被那柄劍驚得呆住了,不知世界上竟會有如此利器。公冶紅道:“你既然沒有得那火龍煉劍,用我們祭劍又有何用,還不是空自害了我們性命,於你何益?於劍何益?”
笑魔被問得怔住了.隨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哭起來。
公冶紅只是在心中暗自猜測出了那笑魔捉住他二人的用意是為了祭劍,因而出言試探,不料真是如此,登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好似山洞之中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熱了。
笑魔邊哭邊道,“完了,看來我是贏不了了,看來我是永遠也勝不了他了,二十年,我白白地等了二十年……”
獨孤見他哭得可憐,問道:“你為甚麼非要等那火龍爬到龍床上來?既是非要用那火龍煉劍,你何不趕過去呢?”
笑魔道:“你懂得甚麼!只有那火龍爬到龍床土來,才能把這把鐵劍煉得沒有鐵性,若不是要等那火龍爬到龍床上來。我何必要在這裡等上二十年!”言語之中竟然好似過錯都在獨孤身上一般。
這一番話卻把獨孤聽得愈加糊塗了,他吃驚地問:“怎麼?那是一把鐵劍?怎麼會是一把鐵劍?”
那笑魔再不理他,自顧自地在那裡悲哀地哭著。
公冶紅道:“你光在那裡哭有什麼用?你把我們的穴道解開了,我們幫你想想辦法,那劍魔未必何是甚麼不可戰勝的人物。”
笑魔頓即止住了哭泣,轉過頭問道:“小始娘,你說甚麼?”
公冶紅道:“我說那劍魔未必便是甚麼不可戰勝的人物。”
笑魔聽了,猛地從地上躍了起來,只一躍就躍到了公冶紅的近前,可是又慢慢地將舉起來欲給她解穴的手放了下來,冷冷地問道:“你是說你有戰勝那劍魔的法子?你不騙我?”
公治紅道,“法子我是有的,不過我不會告訴象你這樣的人物。”
笑魔道:“為甚麼?你嫌我長得醜,沒有你的心上人俊麼?我先斃了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