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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張繼祖聽她說的客氣,心中稍安,可她告的這人,實在非同小可,不禁驚道:“諶沫兒姑娘狀告程大人?這……這是因為何事,狀紙何在?“

謀沫兒貶貶眼,理直氣壯地道:“民女不會寫字,這狀紙,是要用說的。”

張繼祖嚥了口唾沫,苦笑道:“那就請諶沫兒姑娘仔細說來。”

“我跟小野可兒已有多日不見,一見了他十分歡喜,便手拉著手兒上山賞雪。還別說,站在高崗上俯望下去,雪野漫漫,真是壯觀。四下無人嘛,他便來欺負我,偷偷的想要親我……”

“停停停……”張繼祖苦著臉道:“諶沫兒姑娘,你都說了半天啦,這還沒說到為什麼狀告程判官。你……你這些私己事兒,呃……不提也罷,你只撿重要的說。“

“重要的啊……”謀沫兒仔細想想,害羞地道:“他……他親我,我當然不肯讓他這麼快佔到便宜啊。於是我就推開了他,在後山坡的雪地上跑,跟他躲貓貓,還拿雪團兒打他……”

張繼祖翻個白眼兒,無可奈何地繼續聽她講故事,就在這時民壯指揮木魅挾著一身風雪跑進了大堂,高聲叫道:“大人,府臺大人,大事不好啦!”

張繼祖被他一嗓子嚇了一跳,驚道:“出了什麼事?”

木魁大聲說道:“軍餉久不見發下,軍中士卒常懷怨氣,今日有幾個士卒偷獵百姓所養家禽,與轄治他們的都頭起了衝突,鬧得不可開交,士卒……士卒們已經有了譁變的跡象了。”

張繼祖雖是文人,可是士兵譁變的嚴重後果他還是知道的,一聽之下登時大驚失色,忙道:“竟有此事,林主簿,林主簿,這軍餉怎麼還不曾發下去?”

一旁轉出了林朋羽,臉色平靜地一揖道:“大人,下官不知,這財賦之權,如今可是移交了程大人負責的。”

張繼祖氣極敗壞地叫道:“程德玄,程德玄呢,快喚他來見我。”

話音未落,兩個人廝扯扭打著衝上堂來,這兩人想是已經廝打了一番,都是衣冠不整,滿身雪沫兒,臉上還有淤青的傷痕,看模樣,一個是小野可兒,另一個正是程德玄。

張繼祖又是一驚,忙道:“小野族長,何故與程大人扭打不休?”

小野可兒怒容滿面,大喝道:“少要跟我裝糊塗,諶沫兒已來擊鼓鳴冤,就在堂上,你還不知其中緣由?”

“她?”張繼祖苦笑一聲:“謀沫兒姑娘是來擊鼓鳴冤了,可是本府聽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要告些什麼。”

諶沫兒翻個白眼道:“你若不是一再打岔,本姑娘早就說完了。”她吸了口氣,突然飛道:“我與小野可兒在山野中玩耍,繞到一處僻靜山坡,恰見程判官在那裡練劍。

他練他的劍,我躲我的貓貓,本來互不相干。可他看見了我,只道我是孤身一人,色心大起,想要來欺負我,要不是小野可兒及時趕到,我的清白就要葬送在他手上了,這人為官不正,我要告他見色起意,圖謀不軌……”

“放屁!”程德玄氣的直哆嗦,他這人除了貪慕權力,還真沒有什麼旁的嗜好,女色?他一向不大放在眼裡,不要說謀沫兒這樣還帶著青澀不夠成熟的女子,當初在開封府做押司,掌管教坊妓館時,不知多少嬌娃**向他自薦枕蓆,他也不屑一顧,怎麼可能急色到在山中雪地上意圖個異族少女?

他怒不可遏地道:“大人,這女子盡是一派胡言。如今大雪封山,衙中無事,下官正在山坡上練劍,這個女子突然跑來,瘋瘋顛顛說些不知羞恥的話兒,下官一向不好女色,只道她是州中流鶯暗娼,便厲顏喝退她去,不想她卻拿佯作勢,說是下官意圖對她不軌,隨後這個小野可兒便衝了出來,這分明是他們有意陷害,請大人明察。”

“你才放屁。我小野可兒是野離氏部少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