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問道:“你明白了麼?”
焦海濤聽到這兒兩眼發直,半晌才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讚道:“難怪大人年紀輕輕佻居如此高位,大人竟有如此奇思異想,下官對大人這一次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楊浩笑道:“李煜詩詞歌賦堪稱一絕,這些方面卻是一竊不通,內史館的那些書呆子,也只會注意這些圖經所代表的榮譽與尊嚴,寶貝在手,卻不識其珍貴用處的,所以此計才能得售,若換一個心思機敏的。恐怕就會猜到我的用心工。
焦海濤一聽。擔心地道:“那,此事不會被唐國眾臣知曉嗎?其中難免會有幾個聰彗機敏之士
楊浩淡淡一笑。反問道:“你道李煜喜歡張揚此事麼?”
楊浩一面說,一面將念珠捻得叮噹作響,焦海濤詫異地道:“大人袖藏何物?響聲每每不同,好生奇怪
楊浩笑道:“這是一串七寶佛珠,你看,此乃江南國主所贈,確是價值連城之物。”他說的興起,掏出自己那副檀香珠子遞與焦海濤:“我有了這珠子,這串檀木的便沒了用處,送於大一…三雖說泣串念珠不及泣副七寶念珠珍貴,卻也是雞鳴莽統大師親自開過光的,能辟邪的。”
焦海濤苦笑著接過,訕笑道:“大人幾時如此誠信佛道了?”
不見楊浩回答。焦海濤微微有些奇怪,抬頭一看。就見楊浩望著窗外出神,焦海濤順他目光望去,就見街上一位姑娘正在款款而行,玄衣一襲,纖腰一束,膚白如豔陽新雪,眩人二目。楊浩把念珠往他手中一放,興沖沖地道:“焦寺承且先回館驛,本官遇見一位故人。回頭獨自回去便是。”
焦海濤急忙勸道:“大人,契丹人對他人深懷怨尤,獨自而行,恐生卓端,還是
楊浩不以為然地笑道:“本官是宋國使節,契丹人縱懷恨意,光天化日之下敢把本官怎樣,這麼些日子,他們不是安份的很麼,不必擔心,我去了。”說完一掀轎簾,也不讓人停下車子,便飛身躍到了地。
焦海濤喃喃地道:“江南信佛的人,都好女色如事我佛麼?”
低頭中念珠,焦海濤忙稽身謝罪:“焦某妄言,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摺子渝正行於路,忽覺路邊車上躍下一人,下意識地便疾退一步,手掌微抬,做了個防備的姿勢,待看清是楊浩,這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扭頭便往回走。
楊浩不以為意。笑吟吟地追上去與她同行,說道:“莫姑娘穿的有些單薄啊,雖說江南冬季不冷,天氣卻是潮溼,莫姑娘還要注意玉體才
“今兒怎麼這麼閒?”
“這正是楊某想要問莫姑娘的話。”
摺子渝小嘴一撇:“這些日子不見契丹人對你有什麼動作,又開始大意了是麼?”
“呵呵,原來姑娘你擔心的是在下的安危,楊某何德何能,能得美人兒如此垂青。實在惶恐。”
摺子渝瞪他一眼道:“看來你今日興致不錯啊。又來胡言亂語。”
“只要一見到姑娘你,在下的心情就十分不錯,你說奇不奇怪。”
“少跟我胡說八道!”摺子渝吃不住力了,臉色微暈地嬌嗔道:“如果當初網認得你時,你敢這樣對本姑娘說話,早叫人打斷了你的腿,讓你爬回霸州去,今日金陵又怎會有你這樣一個禍害。”
“當日若是楊某花言巧語,姑娘是要打斷我腿的,如今花言巧語,姑娘卻是一臉羞意,卻是為何?”
摺子渝霍的止步,靴尖劃個弧形,便向楊浩臉骨踢來,楊浩早已有備,把腿一抬便避了過去,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
摺子渝好笑地道:“你這無賴,好象你對出使唐國的使命並不怎麼上心嘛,契丹使者耶律文與江南國主近日往來十分密切,似乎你也不怎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