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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面看得清楚,對面卻很難發覺這個窺視口。

窺視口自斜對面正將那房中的主位完全映入眼底,而楊浩是坐在主位的口摺子渝乍見楊浩,心頭忽然湧過一陣欣喜與親切,原本只是淡淡的思念,一種近乎純粹的友情的思念,可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忽然有所昇華,莫名的喜悅感一下子充溢了心頭,讓人渾身覺得溫暖。

但是眼簾一低,她就發現楊浩那隻大手正攬在凝雪姑娘的纖腰上,一股醋意情不自禁地便泛了起來,她恨恨地掩好洞口,扭身回頭問道:“我記得他叫丁浩,怎麼又改姓了楊,你們領著百①姓不是往東去的麼,怎麼又到了這裡,說來給我聽聽。”

劉世軒抱拳道:“遵命,五……”

“噤聲!”摺子渝急忙喝止,悄悄開啟牆上掩口往對面看了看,對面那一席人正談笑甚歡,不曾發現有異,這才放下心來,她重又掩好洞口,向劉世軒打個手勢,道:“小聲些,細細說。”

劉世軒忙又應一聲是,他不但對的遭遇一清二楚,就連楊浩殺人犯案,逃出霸州的前因後果也一清二楚。一同浴血疆場的戰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楊浩早將自己的遭遇源源與他聽了。

劉世軒將楊浩告訴他的話源源了出來,摺子渝聽的大為動容口事情還是那些事情,可是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用不同的方式說出來,聽在人耳中的感覺那是截然不同的。

折惟昌轉述程德玄的說,講的是楊浩貪慕美色,使手段勾引了一個孀居婦人,又與她圖謀婆家產業,事情敗露,宗親開了祠堂,公審將那婦人浸了池塘,楊浩挾怨報復,殺了人家婆婆和府上一個管事,然後逃到了廣原。而劉世奸娓娓道來,說得極是詳細。那是楊浩親口告訴他的,句,都是他對冬兒的真情、對老孃的思念、對兄弟的牽掛,雖然劉世軒不是個說書的人才,那些話兒說出來,聽在比較感性的摺子渝耳中,還是心潮起伏,漣漪盪漾。

待劉世軒說到楊浩如何受人冤枉,眼看要被人燒死,也堅決不肯吐露真相以維護冬兒體面時,摺子渝心中的些許醋意都一掃而空,她的臉龐騰起兩抹激動的紅暈,彷彿楊浩舍了性命也要維護的那個女子就是她一般。這樣重情重義,信如尾如的男子,哪個女兒家不為他的那份關懷體貼而感動?

待劉世軒說到羅冬兒挺身而出,受盡辱罵,直至被人豬籠時,摺子渝的眸中隱隱溢位了淚光,兩隻粉拳都攥緊了。她天資聰穎、才學出眾,而且幫著九叔打理情報司,可謂見多識廣,可是像這樣的鄉間事情她幾時聽見過?此時聽在耳中,竟有一種不亞於戰場慘烈悲壯。

聽到楊浩夜入董府,將那縱體合歡的一對狗男女一刀斃命時,摺子渝拳掌一擊,低聲喝道:“殺得好!他若舍了仇人自己逃了,那他就是天下第一無良負心的大渾蛋!”

採集

第168章公子論道

“五公子說的是,楊浩這番作為,才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

劉世軒微微一笑,又道:“不過,要是楊欽差只是為了心上人一怒殺人,縱然可贊,卻也不過是鄉野之間一條有血性的漢子。天下間因情殺人,負命千里的亡命之徒比比皆是,劉世軒未必便肯敬他佩他。可是接下來楊欽差的所作所為,劉世軒看在眼裡實是心悅誠服,這一遭奉程將軍之命為他奔走,是劉世軒的榮幸,楊欽差若有吩咐,我們兄弟便是為他赴湯蹈火那也是在所不辭了。”

摺子渝動容道:“此話怎講?”

劉世軒便把楊浩如何奪節,如何西行,如何穿越死亡河道,如何在子午谷兩軍陣前飛騎救人,如何在逐浪傳舍生斷橋,又復從河底爬上來的經過起,摺子渝聽得心潮起伏、熱血沸騰,待劉世軒說完,她整個人都痴了。

斷然奪節,那不止是大智,開而且是大勇;為冬兒殺人,那是一己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