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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行險,兩兄弟從心底裡是反對的,自然要不遺餘力地予以勸說。希望他打消這個冒險的念頭。把用來奇襲夏州的兵馬留駐銀州,確保銀州不失,再徐圖後計。

楊浩暢笑道:“兩位仁兄,此時相勸已經晚了,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只希望我們在漢國和西域這兩條戰線上配合默契,希望此舉,有驚無險,終獲成功,到那時,夏州李氏這個龐然大物,就再也構不成致命的威脅了。”

兩兄弟眼見楊浩心意已決,只得搖頭不語,對他如此行險,心中仍不以為然。

折家的基業傳承比夏州李氏還早。兩三百年的基業,如果要他們成則一統西域,敗則根基盡失,他們也是不肯如此行險的,將心比心,自然覺得楊浩有失穩重,不過楊浩並不是府州所屬,做為盟友,楊浩出兵用的是他自己的人馬,需要折家做出的幫助有限,他們也不好多做置喙。如今只能希望楊浩不至於一敗塗地,把他的大好局面輸個精光了。

其實在楊浩看來,經過充分的準備。再加上內外形勢,他的處境還談不上一旦失敗就再無翻身之力的地步。如果夏州打不下來,銀州未必就能失去,他曾攻打銀州數月之久,可是深深曉得楊繼業對銀州城進行翻天覆地的改造之後,這座城池的防禦力是何等驚人了。

說起攻城,夏州李氏的軍隊同樣不擅長,而且他們遠端奔襲,也不可能攜帶大型的攻城器械。楊浩將沒有十分把握的軍隊都帶去了漢國。城中留守的都是他從蘆州一手帶不來的嫡系精銳,只要沒有內應,銀州短時間內絕不會被攻陷,那時他已率兵從漢國回來了。

況且,他奉詔出兵攻打漢國。自己的領地卻被夏州攻擊,趙光義私底下再如何偏袒夏州,面子功夫也得做回來。至少那時他是絕不會再對楊浩掣手掣腳了,楊浩自己手中有兵。與城中守軍裡應外合,再聯絡折楊兩藩和被李光睿衝散的党項七氏所部,何愁不能解銀州之圍。

再退一萬步想,就算銀州丟了,他已在道義上站住了腳,而且手中所保留的一半兵力也比當初打銀州前要強大的多,所缺的也只是一塊根據地罷了,那時趙光義無論如何總的給他一個交待,如果真就撕破了臉皮,那他只好領兵入契丹,沿明堂川一線暫時落腳。與公與私,清綽都會給他這個面子,就算僅從擾亂西北戰局,培植一個代理這個理由上。蕭綽也會盡可能地予以支援。

李光睿如今知己不知彼,內部又是人心不穩的時候,在善於抓住機會的冒險家來說,的確值得冒險一搏。成則可以省卻今後可能幾十年、上百年的征戰,一舉鼎定西北,敗了不過是打回原形,恢復攻銀州前的自保局面,楊浩縱然不是賭徒,這場賭局,也值得他拼下去。

當然,這只是楊浩自以為很理智地權衡了一番利益得失之後所做的結論,他並不認為自己在冒險,而實際上他此舉確實有著相當大的冒險成份u楊浩本不是這種性格,他的個性是隨波逐流,迫不得已時也要儘可能地先求穩妥,後求進展。

只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孤陽煞不止悄然影響著他的性情,使他漸漸變得易於衝動暴躁,性如烈火,也使他漸漸具備了衝動、果斷的個性。胸懷決定格局,性格決定命運。至於這種性格是禍是福,如今卻很難揣測了。

三人計議已定,折御卿出去為楊浩安派住處,因為楊浩赴府州的訊息必須予以絕對的保密,連這普通的家事折御卿也是不想假手他人的。待折御卿離去,楊浩這才裝作渾不著意地問道:“自銀州一孫還沒有再見過子渝姑娘呢,她……,如今可在百花塢麼?”

折御勳便坐直了腰板兒,目不斜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喔,子渝負責我折家,隨風堂,事宜,出兵在即,周邊動靜不可不仔細查探清楚,尤其是西邊,嘿,那隻大老虎,就算正與群狼廝咬,我這廂也是不敢大意呀,子渝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