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快樂麼?”
商凌月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眸子,心裡浮出了失明那段時光的甜蜜幸福感,那種患得患失,愛恨交織的記憶銘心刻骨,即使悲傷心碎,也是滲了蜜的,喉間有些沉窒,她闔了下眼壓下湧起的溼意,轉而望向臺上火盆中的火焰,恍然勾了勾嘴角:“我本以為自己會一直恨你,現在竟然一點兒都不恨,還能理解你做的一些事情,看到你不高興,我也會不高興,看到你喜悅,我心裡也是開心的,你說人的感情奇不奇怪。”說著說著終究還是壓抑不住心底湧起的傷感,閃爍的火焰漸漸在眼裡漸漸變得模糊一片。
就在此時,她的頭驟然被他轉過,商凌月噙淚的眸子就那麼入了眼,蘇伯玉捧著她的臉低頭便吻了上去,商凌月垂下眼簾,感受著他的吻,感覺他一路親吻到了唇上,腰身被勒得一緊,他的動作突然猛烈起來,帶著一股她捉摸不到隱忍的情緒,似在爆發的邊緣,好似要把她咬碎了,吞吃入腹。
商凌月情難自已抬手就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熱烈瘋狂回應著。
片刻後,蘇伯玉一把橫抱起情動不已,軟在懷裡的她進入了密道,門還沒徹底關閉,壓他便壓她在石壁上,二人的激烈喘息聲在寂靜的密道中異常清晰。
商凌月身心震顫深陷在他的攻勢下,情思更深,難以自拔,不知多少次後,最後實在承受不住,極樂時痛苦又歡愉得昏迷了過去,滿身汗溼得癱軟在他懷裡。
醒來時,人已在紫宸殿臥房,就她一個人,身上蓋著二人共眠時用的錦被,怔怔望著紗帳外閃爍的燭光,身上乏軟無力,還有些出過汗的粘膩,身下親密過的地方感覺更加清晰,還沒徹底消失,她緩緩闔住了眼,躺著一動不動。
就在此時,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臥房門被開啟,她又睜開眼,見蘇伯玉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繞過紗帳後,他才發現她醒了,繼續走到床邊,俯身將孩子放在了她身旁,面黃肌瘦的孩子睡得極熟,異常安靜乖巧。
商凌月掀開被子小心蓋住了他,心頭千結萬縷糾纏,難以紓解,蘇伯玉也上得床來,側身躺下,視線掃過孩子後落在她面上,:“睡吧,孩子如何已非人力可以決定,我會竭盡全力救他,不必多想了。”
商凌月定定望著孩子:“如果我能帶病兒回家多好。”
蘇伯玉默然,燭光閃爍在他心面上,明滅不定。
二人再未說話,蠟燭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短,蠟淚在托盤上漸漸流成了一灘,商凌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孩子中間醒了一次,蘇伯玉在他剛哭時就抱起了他,孩子的哭聲在房裡異常清晰,商凌月的眼角漸漸有淚順著鼻樑滑落,她驟然翻身轉向了床內,沉沉睡著,沒有起來。
蘇伯玉起身抱著他離開了臥房找奶孃,臥房門關閉後,孩子的哭聲頓時被隔絕起來。商凌月緩緩睜開了眼,對著硃紅的床帳,已經淚流滿面。
許久後,聽到蘇伯玉回來的腳步聲,她才趕緊擦了擦眼淚,又闔上了眼。
蘇伯玉重新把孩子放在她身旁,一併躺下,他卻沒有躺,只披衣靠坐在床頭,視線落在背對他和孩子的商凌月身上。
房裡有著這麼多年來爭權奪利外難得有的靜謐,窗外的天色在這樣的沉寂中緩緩變白,蠟燭燒盡一閃後熄滅,只剩下最後的一縷青煙繼續盤旋而升。
晨曦清淡的光線下,商凌月依然維持前半夜的姿勢。蘇伯玉也靠坐在床頭,落在她和孩子身上的眸子多了幾條血絲。
當第一縷光線打在身上時,他垂下眼簾,緊緊閉了片刻後睜開,一片清明溫潤,絲毫不見一夜未睡的疲憊,掀起錦被穿上了衣袍,離開臥房梳洗後,命奶孃在房門外候著,一旦聽到孩子哭就進去,又吩咐高盡國留下,便去了早朝。
“皇子病重,陛下哀痛,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