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邏鶻聽罷回到座位上,看向她笑道:“這倒不必擔心,昌邑要娶的是左賢王的女兒林如意。日後他必須身著女裝,這世上再沒有蘇伯玉。而且他本是太監,相貌聲音皆似女子,不會露出端倪。昌邑是我大突厥汗國開國功臣,本汗不會虧待他,你不必擔心。”
商凌月沒想到他竟這麼侮辱蘇伯玉,驟然火冒三丈,可現在發火也無濟於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強忍著,可沒想到阿史那邏鶻又接著道:“蘇伯玉當初偽裝太監身份,已犯了欺君之罪,本汗可以饒他性命,但為了天下安定,也為了他更像女子,需要淨身,真正成為太監。”
商凌月沒想到還有更侮辱的,震驚,騰得就站了起來,怒道:“你卑鄙!”
阿史那邏鶻見她如此維護他,碧眸深處幽光暗凝,笑道:“不如此做無法給天下交代,我不可能帶頭破壞律法。否則天下人皆會目無法紀,唯有這樣才能兩全其美,他只要恢復太監之身,之前的事情便沒有人敢置喙,方能保全他。”
“郡王說得對。”蘇伯玉的聲音突然插入。
商凌月和阿史那邏鶻都轉眸望向他,蘇伯玉拿著剛剛看完的聖旨,看向她行禮:“多謝公主寬宏大量,不怪罪臣之前大罪。”
說完後對著阿史那邏鶻撩起衣襬,雙膝跪下伏拜在地,心甘情願領旨謝恩。
商凌月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麼,就算有什麼計策,阿史那邏鶻也絕不可能給他時間去安排,淨身又不是兒戲,現在他們孤立無援,萬一立即就讓淨身,他要怎麼脫身,心頭真是又急又躁,盯著他屈服的身影,無措得厲害。兩個人面對面,可是一點兒資訊都不能交流。
阿史那邏鶻讓他起來後,傳了蘇朝恩入殿:“淨身事宜安排好了嗎?”
蘇朝恩恭敬道:“已經妥當,推後三日的時間都可以,老奴請可汗挑選一個,也好命他們準備。”
阿史那邏鶻笑看向蘇伯玉道:“早日淨身,你與昌邑也能早些成婚,既是推後三日,那就就定在第四日,本汗聽朝恩說過這淨身過程,兇險萬分,屆時本汗和公主親自觀禮,為你祈福。”
蘇伯玉抱拳行禮:“多謝可汗厚愛。”
一旁的商凌月聽他言語,已然氣得雙手顫抖,在袖中緊緊握住忍著。
阿史那邏鶻讓他們都退下,殿門關閉後,他突然鉗住商凌月的脖子按她在屏風上,商凌月被駭得震住,又喘不上氣來,臉色撅得通紅,阿史那邏鶻沒有了往日的一點兒風度,貼近她面頰,冷沉道:“日後你是我的女人,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為他心神不寧,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唯獨此事,絕不輕饒。現在我的大軍一秘密包圍了蘇伯玉的所有軍隊,他自身難保,你不要再奢望他能救你。”
說完他驟鬆開了她,一口氣終於提上來,商凌月軟靠著屏風劇烈咳嗽起來,手指扶在脖子上緩解方才被擰壓的疼痛。
阿史那邏鶻本欲轉身離開,可看著她痛苦又嬌弱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腦海中霎時閃過剛才她看蘇伯玉的眼神,心頭怒氣未散,忍了許久的邪火又突然竄起,當即走近一把就將她抱起,嚇得商凌月身子一抖,急推他,推劇烈掙扎起來:“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阿史那邏鶻不理她,直接進了臥房,鏗然一聲閉住房門,商凌月這才注意到他眸色暗紅,這下總算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駭得臉色煞白,豁命掙扎拳打腳踢,“阿史那邏鶻你放開我!”
阿史那邏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彭得把她扔在了床上,把她雙臂綁在床頭,摸出她藏在暗處的簪子,看著她恐懼驚慌的臉,冷冷掰成了兩斷扔到地上,便傾身覆上。
第二日,用早膳時,周昌邑邊給蘇伯玉夾菜邊高興道:“昨晚可汗留宿紫宸殿,內御已經記錄在案,只怕用不了多久宮裡就有喜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