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道,“臣等見過清虛帝君,願帝君聖壽無疆!”
百多人齊齊朝拜,聽起來頗像那麼回事,但是看起來就大為不同了。天蓬元帥等人盡皆是真身朝覲,各個身長百丈,雖然微微躬身,但是對殿中諸人依舊是俯視,百多雙銅鈴大小的眼珠齊齊注視著,眼光之中俱皆流露著桀驁之色。
高大偉岸的身軀,再配合上那雄渾一體的氣勢,立時給殿中諸人一種強大的威壓之感。鄭隱等人倒是無礙,在人間之時,自始至終,絕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以弱抗強,早就習慣了。但是那些低品仙官、功曹、執事就不同了,被那兇戾地目光一瞪,立時不免心中惴惴。
山濤見得北極四聖及其麾下如此,心中的惱怒簡直無以復加,一股冷意立時由心底升騰而其,且迅速向周身蔓延開來。他的臉上,雖然依舊掛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但是自眼眸深處。已然現出一點兒冷冽、肅殺的意味兒。
這一點兒冷意,恍似燎原星火,大有一發而不可收拾之態勢。
山濤終非魯莽之人,死死的將這點兒冷意壓制在眼眸深處。不過,他卻是明白,對北極四聖,自己是絕然不能寬待,須得施之以雷霆之威了。他面上依舊肅穆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道,“爾等既來朝覲,卻不以大禮參見,如此失儀,是何道理?”話語平淡,絲毫不見喜怒。
天蓬元帥對如此質詢,絲毫不放在心上,沒有山濤之令。自行直起了腰,僅抱了抱拳。回道,“帝君明見。驅邪院為駐外軍府,自有軍中禮儀,除了朝覲玉帝陛下,皆是以軍禮覲見,並無失禮之處!”
“哦?”山濤淡淡的道,“爾等既然已經調入本帝宮中聽用,便已然不再是驅邪院軍將。驅邪院務雖重。玉帝自會派他人接替,現在。你們且行禮參拜吧!”
“帝君見諒,請恕臣等不能聽令!”天蓬元帥傲然道,“驅邪院,十方億兆凡俗國土法司是其任也,司掌除奸滅邪,拯治陰魔,禁御萬殺,承陽宣化,保寧山川,生育萬匯,皆荷道化。職責甚重,臣等不敢有絲毫之懈怠。
帝君若想解除了臣等職司,還請前往鬥牛宮,請一道玉旨來,臣等定然不敢有絲毫的異議!在此之前,臣等不得不盡心盡力,萬萬不敢有絲毫瀆職之舉。”
“還請帝君鬥牛宮請旨!”天猷元帥等一干人,值此之時,立時齊齊出言附和,以壯聲勢。
聞得此處,山濤立時一聲長嘆,緊接著,面色一整,立時肅殺無比,充滿了冷意。冷聲道,“本帝寬仁為懷,本不想大動干戈,希望爾等能知好歹,明進退,故而適才才給了你們一個機會,既然爾等執意妄為,不尊上令,本帝也無可奈何了!”
稍稍一頓,山濤立時厲聲喝道,“劉傑莊、唐淵、張海機、李浩乞,爾四人自調入我洞靈宮麾下之後,不思勤謹任事,整訓兵將,居然敢擅權,插手三山五嶽部務,將別部兵馬,納入私下,更膽大妄為,擅自入駐山嶽宮,意圖架空本帝職權,實在是罪在不赦!
適才又完全沒有悔改之心,桀驁不馴,藐視本帝君威,依天庭天條,當壓入輪迴,貶斥畜生道,輪迴十世!爾署理驅邪院務,熟知天條,當明瞭本帝乃是依天條論斷,爾等可心服!”
“帝君位高權重,欲行加害,我等自無話說,但若想讓我等束手,任意處置,卻也不能!”天蓬元帥面色之上,略帶譏諷笑容,道,“我等只是奉玉帝陛下旨意,調入帝君麾下聽用,我驅邪院職司一日未解,便是玉帝陛下親軍,沒有玉帝旨意,九天應元府牒文,即便是帝君,也不能隨意加罪!”
“是嗎?”山濤淡淡地道,“司兵功曹,將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的天書牒文,給劉傑莊等人念念!”
“是,謹遵帝君鈞旨!”左側三山五嶽仙官席上,立時有一名低品仙官起身,朗聲念道,“雷部,九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