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衰乏,如今又生風寒,正屬雪上加霜,醫治起來要更費手腳,約模得個把月功夫方可初愈,他吩咐我們務必仔細照顧,勤奉湯藥,如果症候再轉,就大大棘手了!”
冷冷一笑,蘇婕揪著床上的莊翼道:
“兩個人同時身體違和,像不像一對同命鴛鴦?”
戰百勝呆了呆,不明蘇婕所指為何?莊翼卻心裡有奇Qisuu。сom書數,急忙打岔:
“大總管,這件事業已解決,不用多慮,那‘高抬貴手’的一樁,又是怎麼說?”
戰百勝端茶飲了一口,苦笑道:
“總提調!有一句話,不知是否問得?若有冒失之處,總提調千祈包涵則個。”
莊翼道:
“請說!”
戰百勝吶吶的道:
“請總提調明告一句,令尊是否已被救回?”
莊翼略一沉默,反問道:
“被誰救回?”
放下茶杯,戰百勝雙手互搓:
“事情太湊巧,也太玄虛,總提調!令尊失蹤的當晚,也是二小姐遇劫之際,因而才使我們顧此失彼,未能兩面周全,有關令尊的遭遇,我們不否認責任有虧,極感愧疚;但奇怪的是,經過一番細查,卻絲毫沒有令尊的訊息,誰會擄去令尊呢?為的又是什麼?我們發動大批眼線四處探訪,硬是不見半點端倪!”
蘇婕接上來道:
“大總管,假如你們遵守信諾,早早把人放回來,不就裡外沒事啦?你們少莊主仇賢,可是按時被我們送回去的!”
戰百勝形色間泛現著痛苦:
“是!是!蘇姑娘!這原怪我們不對,實在勢非得已,其中乃有難言之苦………”
蘇婕毫不容情,單刀直入的道:
“聽說是你們仇二小姐的主張,想藉此激怒我們上門要人,在引發衝突之後,好趁機加害莊老太爺,是這麼回事吧?”
戰百勝期斯艾艾,十分吃力的道:
“過去的事,我看就不必再提了,蘇姑娘,我們承認錯誤,二小姐如今,呃!亦頗為當初的任性拗執失悔,尤其是總提調不記前嫌,以德報怨的泱泱大度,使二小姐更為羞慚,她還再三表示,要親向總提調致謝和致歉……”
蘇婕尖銳的道:
“大總管,世間有些過失,往往永無補償或懊悔的機會,錯一次,就遺恨千古,再也不能翻身,仇二小姐明不明自這個道理?”
額頭冒出汗來,戰百勝幾乎招架不住:
“明白!明白!呃!我明自,幸好這檔子事,尚有亡羊補牢的餘地,不致弄得土崩魚爛,無可收拾,就看總提調是怎麼個說法了……”
目睹戰百勝的窘態,莊翼未免於心不忍,他向蘇婕使了個眼色.和緩的道:
“大總管!我要先聽聽仇莊主的意見!”
戰百勝趕忙道:
“我們莊主說過,只要總提調不再過究令尊失蹤的事,所有轇轕一筆勾消之外,‘起霸山莊’願意向總提調慎重道歉賠償!”
這是話中有話了,人家老父在你手裡,說好以你的獨子交換人家父親,到時候,你的獨子人家依照承諾送回,你卻扣住人家老父不放,結果,老先生在你那兒不見了,倒要人家勿再追究,這個道理,是遍天下也說不通,但戰百勝偏偏能講出口,弦外之音,自則暗示他們確定莊老太爺已被莊翼救回,只是苦無證據,欲辯無名,在啞子吃黃蓮的情形下,不得不放低姿態,以求化解了。
莊翼靜默了好一陣,才緩緩的道:
“大總管!我曾經向你承認過什麼嗎?”
戰百勝一怔,一怔之下若有所悟,迭聲道:
“沒有!總提調!你任什麼也沒有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