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刻幾個人都沒心思看這些,村裡剛剛出了事,幾個村委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張家莊是個小村莊,現在雖然有錢了,發達了,但依然保留著以前那種純樸的厚重人情味。眼看著一個村民就這麼走了,幾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坐在村委的小會議室內,楚揚開口詢問道:“老張,這是怎麼回事?聽陳老四的老婆說。他是因為賭錢?”
聽了楚揚的話,張天來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唉,這就是作的啊。”
他這一開話頭。幾個村委也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村長張保東是個年輕人,他顯然對陳老四很瞭解。
“張叔說的沒錯,陳老四這就是自己作的,他的牌打得不好,還喜歡和人家耍大錢,我都聽他說過。一個晚上輸贏要好幾十萬。這次估計被人家下了套,我聽說輸了七百多萬,把補償款都輸光了,還欠了人家三百多萬。人家揚言要他一條胳膊,他這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才喝了藥的。”
“就是就是,這人啊,就不能有錢,有倆錢兒就瞎折騰,錢兒燒的!”另一個年齡比較大的會計說道。
“老石,你說啥呢!有錢還不好了?村裡別的家也有有錢的,可怎麼不像他一樣?就怨他這個人!”張天來瞪了一眼會計,埋怨地說道。
這個會計直心眼兒,說話不考慮。他也不想想?村裡今天的日子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楚縣長人家一手引進來華音藥業,這才有了大夥兒的好日子?現在你要說陳老四喝藥是怪有錢了,那不是怪到了楚縣的頭上?
楚揚擺了擺手,制止了兩個人的爭執,他隨即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老張,村裡像這樣的情況,我是說賭博的,多不多?”
聽到楚揚這麼問,張天來剛剛還怒氣衝衝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猶豫了一下,剛想張嘴,楚揚又來了一句。
“說實話,如果讓我知道你報喜不報憂,我就撤了你!”楚揚盯著張天來的眼睛說道。
看著楚縣這樣的表情,張天來知道這位年輕的縣長,恐怕心裡也已經有了大概的數了,哪裡還敢說假話?
他嘆了口氣說道:“楚縣,說起來挺丟人的,是我這個書記沒當好。唉,錢是個好東西,可是這錢太多了,它也害人吶。”
張天來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和楚揚說起了村裡現在的一些情況。
張家莊成為華音藥業建廠搬遷的第一批受益者,基本上是全村都沒有落下,且不說按人頭每個人就能得四、五十萬的補償,一家如果有三口人,那就是鐵定的百萬富翁,多的還有更多。而且基本上青壯年都解決了工作問題,現在每個月拿著大幾千的工資,可以說張家莊村的男女老少,一夜之間全都抖了起來。
可這錢來得太快,太容易,也容易出事情。一夜暴富,必然會導致心態上的一些變化,特別是對於這些窮慣了、窮怕了的老百姓而言,手裡突然有了這麼多錢,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花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幾個月前,東林市的一家車行來這裡搞了一次車展,二、三十萬的中檔小車甚至更貴的百八十萬的車子,一天就賣了一百多輛!
很多村民連車都不會開,就買了很貴的車子,按他們的話說:現在有錢了,別人家都買,就我們家不買,不是被人比了下去?
甚至還有不少人買了車之後就放在自家的院子裡,一次都沒有開過,純粹就是個擺設。
同樣的情形,還包括那些名貴手錶、手機、名牌服裝……現在村裡就連上學的小孩兒手裡都是最新款的愛瘋,男人們見了面,手上不戴著一隻“金勞”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這還只是一開始,慢慢的,開始有村民在“朋友”的誘惑下,去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