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的小山雞,活活,雞群真是蔚為可觀啊。
興高采烈的風夜揹著揹簍往山谷下走去,還沒轉過上次挖到人參的那個小山澗,風夜就聽到身後傳來咕咕的雞叫聲,回頭一看,是那隻母山雞,正在草叢間穿梭著追著風夜過來。
嗬,現在倒不逃走反而追著來了,看來世界上的母愛還真是偉大啊,不管是什麼種族之間都是如此呢。
山雞追到風夜近前就停了下來,在風夜身後不斷的踱著步,脖子一伸一縮的,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威脅試探聲。
風夜將揹簍放在地上,自己退後了幾步。
揹簍裡的小雞仔們“唧唧”的叫聲讓母山雞很是著急的樣子,它“咯咯”的圍著揹簍不住的踱步,雞頭歪過來歪過去地看看揹簍裡的小雞又看看風夜,然後慢慢的靠近揹簍。
等母山雞跟小雞們親熱了一會兒,風夜猛然衝上去,山雞嚇壞了,掉頭就想跑,風夜的手裡早抓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枝頭帶著一蓬樹葉。把樹枝一掃,山雞就被絆倒了,它竄起來就往旁邊的一個草叢中鑽去。
風夜跑過去,那山雞還在草叢裡面撲騰,風夜伸手進去就抓住了那隻被藤和長草纏住翅膀的山雞。
真是笨呢,往死路上撞,正好抓回去帶小山雞。
風夜笑嘻嘻的提著山雞的兩隻翅膀,由著它兀自掙扎,背上揹簍下山了。
經過去年常常被風夜光顧的那幾棵栗子樹時,風夜停下來看了一會,現在樹上結滿了綠綠的堅果球,一團一團地隱在樹葉間,再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成熟了,到時候又可以享受糖炒栗子了。
看著周圍滿是青翠的山林,風夜不禁感嘆:生活真是美好啊,每時每刻都有那麼多的驚喜等著我們。
42
番外
蕭遠赫出生在淼都,從小就在繁華的京城皇都里長大,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作為最小的兒子,他在家裡很受家人親戚的寵愛。
蕭家屬於皇族遠支,在開國後第二代皇帝時祖上曾經是御封的王爺,不過大商王朝的爵位只能傳三代,三代之後就歸入無爵位無權勢的皇族遠親了,到了蕭遠赫這一代時早就跟平民沒什麼兩樣了。
他祖父和父親都是豁達之人,沒有執著於祖宗的榮耀,也沒有像別的旁支一樣讓子弟考功名搏名利,他們只是守著祖宗傳下來的田產,做點生意過富家翁的日子,即使他們都很有才華,也並沒有將生意無限擴大。父親說,權力和財勢過大對我們這樣身份的人未必是好事,母親、哥哥和蕭遠赫都很贊同父親的觀點。
蕭遠赫喜歡無所事事的遊蕩,在流連中,人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戲臺,他喜歡看人們各種各樣的戲。
蕭遠赫的一個堂哥說他是個精明冷感的傻瓜,漠然的看待多姿多彩的生活。其實他說的不是很對,蕭遠赫其實很熱情很開朗,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笑嘻嘻的輕狂痞子樣(蕭遠赫語:這當然是我的老孃冤枉我的),並沒有冷感,他只是對繁盛卻虛偽的生活沒有興趣。
從蕭遠赫十五歲成年後,他就開始學著老爹和老孃出去雲遊,因為家裡有穩重的哥哥在,他並不用擔心被爹孃抓回來,況且他們自己也是連年不見蹤影的。
他喜歡四處去看看,並不是因為喜歡看風景勝蹟,只是單純厭惡了淼都,想出去看看別處的生活。
但是,其實生活哪裡都一樣,很無聊,越是繁華的州城,內裡的罪惡和虛偽更加令人作嘔,當然,對於他來說,能看到的戲更加精彩。
遊玩了淼都周圍的州縣,蕭遠赫開始向更遠的地方去探索,就像是侵略一樣,慢慢的走遍。
十九歲那年,他來到了南邊的安州,這裡是水陸交通都很繁密的城市,有一條河直通到東南邊的海里去,南北的貨流都有在這裡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