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諒他吧”這時,婉瑩也跟了出來說道。
“你閉嘴,賤人,你當然會這麼說,他選擇的是你!”柳棲蝶的眼神變得猙獰:“好了,今天我不是來敘舊的,納命來!”
話音未落,只見一條烏黑的鋼鞭從柳棲蝶腰間閃出,如蒼龍入海一般奔騰而下,直向李文軒夫妻罩來。李文軒拉著婉瑩向後飛退,一邊從壁上取劍一邊對妻子道:“帶乾兒走……”
婉瑩抱起桌邊的兒子,向左邊的側廳奔去,可是剛至門口,兩枚蝴蝶鏢迎面打來,只好向後退開。這時,柳棲蝶已奔入廳中,揚鞭而立,道:“今天誰也走不了!”說著抬手向婉瑩揮鞭過去,婉瑩抱著兒子吃力地左右閃躲,鋼鞭過處,桌椅磚牆皆是粉碎,一時間屋子裡木屑沙土飛濺。李文軒見妻子吃力,揮劍抵住鋼鞭,奮力向前拼殺,極力想要接近柳棲蝶。可是柳棲蝶何等高手,鋼鞭在她手裡揮灑自如,收縮得當,迅猛的力量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鳴聲。眼看著李文軒的身上瞬間多了幾十道傷痕,傷口處皮肉外翻,衣服撕裂處的細線粘進血肉,一時間疼痛萬分。
“婉瑩,快走!”李文軒緊要牙關,手中的劍卻不停,衝著妻子大喊。
婉瑩雖然竭力想要衝出廳堂,可是每接近門口,必有蝴蝶鏢跟至,完全封死了出路。
恐懼跟絕望漸漸地爬上了李文軒的臉孔,柳棲蝶卻視乎在享受一場盛宴,那打在他身上的鋼鞭有如一次的烈酒入腸,酣暢淋漓的快感。而婉瑩就站在不足三尺遠的地方,看著丈夫被鞭策而死,她緊緊地抱著乾兒,將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避免他看到父親被如此殘忍的殺死。
李文軒的身體慢慢地倒在血泊中,手中的劍也丟出幾尺外,雙眸漸漸合上,似乎是在安靜地接受一場洗禮。柳棲蝶的手卻依然沒有停下,鋼鞭仍然迅猛地落在地上的屍體上。不知過了多久,柳棲蝶漸漸地停了手,鋼鞭慢慢地滑落,看著地上的一灘肉泥,漸漸跪了下去,一股莫名的東西從眼裡奔出,那麼炙熱,似乎要燒盡一切。
婉瑩顫抖著將乾兒放下,撿起李文軒丟下的劍,突然瘋也似的向柳棲蝶刺去。本能讓柳棲蝶反應了過來,隨手甩出兩枚蝴蝶鏢。兩枚鏢迅猛地向婉瑩的面門和下腹奔來,她不得不舉劍格擋,即使這樣,蝴蝶鏢的力道還是將她震開。柳棲蝶掏起地上的鋼鞭,轉身向婉瑩甩來,她舉劍格擋,可是鋼鞭還是繞著劍身打中了她左邊的臉,在那白淨如月的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正當她被震的向右邊傾倒的時候,又一鞭接上,不及她反應,結結實實打中她腰間,頓時血流如注。
婉瑩緊按著腰上的傷口,漸漸倒了下去,她痛苦地看著兒子:“乾兒,過來!”
“娘……娘……”乾兒早已被嚇傻了,突然被母親一喊,哭著向母親跑來。
“乾兒,不要哭,我們去一個更好的地方,爹在那裡等我們,再也不會有人打擾。”說完,她舉起手中的劍,飛快地划向兒子的喉嚨……
郊外的竹林沉浸在死寂中,只有暴雨還在恣意地下著,空空的屋子充斥著血腥,柳棲蝶愣愣地站在那裡,雙眼彌亂地飄著,安靜的可怕。突然,她收起長鞭,向門外走去,漂泊的大雨兇猛地打在她身上,再也沒有來時的心情去運功抵禦,任憑它在自己身上肆虐,遠處的山林,一片蒼茫……
………【殘雪落梅】………
“東依梓林,西枕潼水”,梓潼是以得名,而城北的七曲山,在歷史的長河中,多了幾分文化的沉澱,更有無數傳說軼事,“九曲巍崖萬木蔭,文昌關帝自雄儀”。晨光剛剛親吻了大地,初秋的山上薄霧輕繞,如夢如幻。
山腰的石徑,一前一後兩條身影在向上移動著,為頭的那個,一身書生模樣,青衫飄然,俊俏年輕的臉上一抹粉色,在晨曦中分外耀人。相隔十幾丈的身後,是一個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