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識他?”伊恩注意到這個細節,直接問到。
白翊嗯了一聲,說:“算不上認識,他和希爾維森關係不錯,舞會當天我授命去水晶宮扮演小丑,在後花園見了一面,沒單獨接觸過。”
布魯克湊過來眼神灼灼地問:“他人怎麼樣?”
白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是個好人。”
布魯克有些失望,不甘心地追問道:“只是這樣?”
“不能再多了!”白翊堅定的說。
教官和特戰隊員在艙門前一字站開,蘇晨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拍拍巴掌示意自己的存在,其實這個舉動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已經自動聚焦到他身上。
“我很佩服大家的勇氣,”他略一低頭,像真的在表達敬意,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排人,說:“算上他們這裡正好50個人,傘包你們先拿,真愛生命,遠離十分之一,祝大家好運。”
難道是真的?不會吧……這傢伙臉上的表情實在不像是開玩笑,白翊心裡不由得狐疑起來。
兩週前斯諾提過聯盟不打算把‘革新者’的事對軍校生保密,再結合先前蘇晨的言語,白翊起初的推測是校方打算借這次定向越野淘汰掉一批意志不堅定的學生。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可能拿人命來開玩笑。
傘包外表毫無區別,前後其實都一樣,學生們陸續上前,白翊三人站的位置靠後,等輪到他們取傘包的時候地上還剩下不到十個。
伊恩和布魯克前腳離開,白翊彎腰去撿,站直的瞬間他聽到蘇晨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你疑心很重,bye,不過大可以放心。”
白翊沒說話,眉梢微挑,朝他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蘇晨笑得一臉狡黠,“我要是讓你出事了,希爾一定砍死我。”
白翊點了點頭,說:“如果出的不是大事,我就和他一起砍。”
“如果是大事呢?”蘇上校饒有興趣地問。
白翊晃晃腕上的通訊器,涼涼地說:“我一會兒去給他留遺言,讓他務必把你剁碎一點,估計夠lucky吃一段時間了。”
蘇晨嘖嘖搖頭,烏黑的鳳眼眯起來,調侃道:“你真殘忍。”
“彼此彼此。”白翊禮貌地欠身,然後頭也不回地返回伊恩和布魯克身邊。
“你們也把傘包裝備上,剩下一個給我拿過來。”蘇上校揚揚下巴,對手下人笑眯眯地吩咐道:“一會兒空降的時候儘量注意,出了意外上將可是會給我處分的。”
麥凱倫掂著手裡傘包,又看了看蘇晨,猶豫著開口,“不會……真有壞的吧?”
“怎麼,怕了?”蘇晨接過隊員遞過來的傘包隨手背在身後,挑眉把眼前的教官上下打量了一番,諷刺道:“你摔下去頂多折幾根骨頭震碎倆內臟,十幾分鍾就能恢復,人家學生都沒說什麼,你少給兵器丟人。”
隨後他走到艙門前,手掌按進識別區。艙門開啟,秋季千米高空的氣流吹進機艙,蘇晨按住軍帽,鬢角的髮絲被吹得凌亂不堪,他回身朝眾人一擺手,朗聲說:“四個學生一名教官同時跳傘,注意分散,速度來。”
人流向前湧動,白翊轉身站在門口正準備下跳,蘇晨伸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拉過來,說:“你最後,和我一組,”然後他看向伊恩和布魯克,“跳。”
白翊和另外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簡言道:“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等下通訊器聯絡,自己小心。”
等機艙只剩下最後兩人時,白翊見蘇晨還是靠在艙壁沒有任何動作,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找我什麼事,直說吧。”
“在我的隊裡,副隊長這個位置空置了差不多七十年,”蘇晨平靜地看向白翊,直言做出邀請,“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