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t霑聽她的呼吸變得柔緩,抬手輕輕挑起她下巴,將半掩在薄被下的一張臉解救出來。
不知道怎麼養出的這個壞習慣,總是喜歡捂著臉睡覺,也不嫌悶得慌。
懷中溫熱,一日輾轉兩地的疲累莫名被撫慰,難得的寬舒,或許比他意識到還要更早一些。
幽昏的夜色,能將女孩乖覺的睡顏看個囫圇,入目是精巧的一張臉,還未完全長開,明昳的五官因而顯得嬌憨。
柔軟又天真的姿態。
留學時的房東老來得女,他租住樓上一層,四年時間,他聽到最多的詞彙是「babygirl」。
以前不太能領會到這個稱呼,只覺得平平,現在方覺要用在某一個特定的人身上才會貼切。
指腹下的肌膚如薄胎瓷,細膩光滑,指尖滑動,停留在唇角的位置,輕輕按下去。
笑起來時,這裡會有一個梨渦,不經常出現。
盛庭霑垂下眼眸,緊了緊環在她身後的手,午夜囈語字音磁性,轉瞬消融,回應剛才的那一句呢喃一般的晚安。
「good drea」
「baby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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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身旁的位置空著。
盛庭霑一直都起得早,他有健身的習慣,現在這個時間一般在三樓的健身房。
睡前的某些片段回溯,黎嫿捂著眼睛放空幾秒,深吸了口氣,慢吞吞起身去洗漱。
走到樓下大廳,她看到盛意西噌一下起身,抱起一束橙黃的向日葵艱難向她移動。
花之大,兩手抱不下。
「小嬸嬸,你好些了嗎?」
「我沒事了,你呢?」
「我也好了,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少年伸長了脖子,從花後探出半個頭,一臉愧疚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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