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之前交代那邊的人訂製了這套杯子,六種顏色,是她最常穿的裙子的顏色。
萬花筒是某珠寶商私人打造的藏品,世界上僅此唯一的一個,他費了點功夫拿到手。
至於手串,是他不可言明的心思。
這些,是他在國外留學時創業的收入,他給她的,與盛家無關。
黎嫿正想看看手上多出來的東西,身側的人掌心託著她臉上抬,弓著背俯身吻過來。
她愣住,看清他眼上的淡色小痣。
「忠伯……會進來。」
「不會。」
唇上被輕輕咬了一口,像是懲罰她不專心,熟悉的清冽氣息渡進來,黎嫿不受控制嚶嚀了聲,吻來得劇烈了些。
八天,他有些想她。
黎嫿閉著眼乖乖任他探入汲取,糾纏加深,逐漸受不住,仍羞於在大廳這樣的地方親熱,手扶上他大腿,擦破的地方痛感傳來,讓她微微瑟縮。
吻短暫停止,呼吸潤濕,臉頰邊的手垂落,撫過單薄肩頭,盛庭霑握著她胳膊將她從地毯上拉進懷裡。
黎嫿擦傷那隻手被他輕輕握著避開動作,單手撐著他肩,緊繃地跨坐在他腿上,呼吸凌亂地俯視他。
盛庭霑半靠著仰頭看她,掌著她後腰,冷峭眉目冰雪消融,唇邊沾染她唇蜜的顏色,除開這一點靡麗的紅,他看著仍然妥帖穩重。
克製冷靜的人常常會給人製造錯覺,比如此刻,黎嫿也看他不真切,將他幽邃深刻的目光看作佔據主導讓她主動的催促。
但其實這只是一場意料之外的臣服。
第80章 願望
黎嫿喜歡的杯子當晚就消毒投入使用。
盛庭霑習慣了不在家中飲酒,但有意想估量一下黎嫿的酒量,晚上破例陪著她喝了一杯梅花酒釀。
上樓休息時,她的行動與言語之間都看不出分毫異常。
盛庭霑也想,再如何差應當也不至於是個一杯倒。
虛靠在門邊,在她去衣帽間拿新睡衣時,準備最後試探一次:「我買的衣服怎麼不穿?」
黎嫿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現在穿的就是你買的呀。」
他親自挑的衣服他當然認得,盛庭霑只是為了引出下一個問題,「我的意思是,旗袍怎麼不穿?」
黎嫿眨眨眼,依舊敏捷的思維下反應迅速,問得很是直白:「你想看我穿?」
盛庭霑在心底微嘆一聲。
糟了,還真是個一杯倒。
見他不回答,黎嫿站在衣櫥前歪著頭再問:「你想看嗎?」
想或許是想的,但他不想大半夜折騰小醉鬼,猶豫了下,剛準備拒絕,衣櫥前站著的人自顧自伸手去拿旗袍。
語氣篤定,擲地有聲:「我看出來了,你想。」
盛庭霑:「……」
他肩膀抖了抖,承認下來,「行,我想。」
黎嫿取了件旗袍,走過來推了推他肩膀,很是瀟灑,「那你等等吧,給你看。」
說完,衣帽間的門被她利落關上。
盛庭霑看著面前緊閉的一扇門,唇角無奈勾起笑。
幾分鐘後,門從裡面開啟,黎嫿赤腳站在他面前。
碧色花枝小紋旗袍清雅無邊,勾勒少女曼妙身姿,冰肌玉骨,纖穠有致,盡顯曲線柔美。
編發拆開留有自然的捲曲弧度,襯得精緻五官多了幾分清嫵味道。
黎嫿仰頭看她,燈光落在清潤雙眸,如清泉盈月,輕輕一笑,明眸皓齒。
她認真問:「可以嗎?」
盛庭霑垂眸看著眼前人,有一瞬間失神。
她穿旗袍比想像中更驚艷,心臟不規律的跳動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