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回頭離開,盛庭霑坐在沙發上,把近期事務一一梳理,將需要的資料列單發給秘書準備。
陪護偶爾推門悄悄看一眼黎嫿。
臨近三點,盛庭霑處理好工作上的事。
房門輕輕擰開,昏弱光線中,床上的人睜開眼,迷朦看向門口方向。
男人高大的影子逐漸與記憶中的人影重合,黎嫿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以前,爸爸值夜班晚歸,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這樣輕手輕腳地來她房間看一眼她。
她有時會故意裝睡,在他靠近的時候睜大眼睛做鬼臉嚇唬他。
她那刑警支隊隊長的爸爸不長記性,總會被她的小把戲t嚇一跳,然後很小氣地撓她癢癢肉報復回來。
這時淺眠的外婆被吵醒,就會教訓不著調的他們,媽媽也嫌他們鬧騰。
爸爸和她對視一眼,笑著捂住嘴巴老老實實聽訓。
但那已經是不會再發生的事了。
爸爸的骨灰是她親手收殮,還有媽媽的,外婆的,裝進小小的盒子,不讓她找到。
是她的夢。
盛庭霑反手帶上門,輕微的閉合聲裡,混著一道低微到幾乎不能被察覺的呢喃。
「爸爸,你來看我了嗎?」
盛庭霑站在門後,神色難辨,一陣沉寂後,他啞聲開口,「是我。」
他走近單膝跪在床前,深邃面容隱匿在夜色中,黎嫿模糊的視線裡只看到一個英氣逼人的輪廓。
盛庭霑深沉的目光鎖定在她臉上,輕問:「腿疼嗎?」
黎嫿一瞬不錯看著眼前人,搖搖頭道:「不疼。」
經受過世間最痛的事後,皮肉上的痛苦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爸爸,你們過得好嗎?」這是黎嫿一直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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