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張文也咬牙切齒了,恨恨咒罵一句。
“對,該死的審判者,是他……”張三風憤怒得臉色漲紅,就像和對方有殺父奪妻之恨一樣,“是他害我們張家這樣慘的,是他”
張文疑道:“你想到是誰了?”
“沒有……我想想,我想想……”張三風猛地敲自己的腦袋,喃喃說道,“一定要找到他,找到他我非殺了他不可。我想想……他出面的時候是傳我撞人的影片給我,對,也就是說,他和這撞人事故有關。我撞人的時候……”
張三風歪著腦袋苦想不已,看上去很痛苦,像是想起了什麼,可偏偏又想不出來,有便秘的痛苦。
張文心中一動,問道:“三風,你仔細想一想,當時你撞人的時候,除了你和家信,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在場,其他人?”張三風唸叨幾句,“應該沒有,沒見有人呀……哦,對了,爸,我想起來了”
“什麼?真有人?”張文驚喜叫道。
張三風抬起頭來,目光炯炯,散著寒意:“爸,我那時候很慌亂,只想著怎麼把這事掩飾過去,沒仔細注意周圍,不過應該沒人在場,否則我估計都要起殺人滅口的心思了。但是,我現在想起了,人沒見,但是路口對面有一輛汽車,對,一輛黑色的汽車。也許就有人在上面,如果有人的話,你說,他是否有可能是審判者呢?”
張文心中一震:“什麼車,你想起來沒,車牌之類的?”
張三風苦苦一笑:“爸,我當時開得快,哪注意到什麼車,出事後更慌亂了。”
“那……”張文沉吟思慮,突然眼中精光大暴,“對了,我記得那個北冰小雨說有人提供了你和家信調包的影片給她,調包的時候你們是在路口另一邊的,這個影片……也許會拍到那輛車的情形。”
“對對。”張三風喃喃唸叨,狀若瘋狂,“我要和他們說,我要提供這線索……”
他奔到房門,砰砰地敲擊,發出很響亮的聲音。
“什麼事?”外面有人不耐煩地回應。
“我……”張三風頓了頓,“我要見你們領導,我有關於審判者的線索要提供,快,我有線索”
“好吧,你等一會。”外面的人應完後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張三風和張文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丁點希冀……
……………………………………………………………………………………
當張家父子和國安方面都在追查審判者的線索時,真正的審判者陸弘又在做什麼呢?
老實說,那時候他在睡覺,而且睡得特別香。
昨晚在調戲了張文和北冰小雨後,再從影片裡看到張文確實落網,陸弘也就心滿意足地下了網。一想到仇人張家父子沒有好日子過了,自己又搞到三十多億,雖然最後捐出去了二十五億,不過他還是很興奮、激動。
最後夜深了,輾轉了良久這才睡著。
睡著之後,一覺到了天亮,已經是十月四日了。
打電話和陳羽燕甜甜蜜卿卿我我之後,陸弘開車到柳城大酒店定了一間房,這才在十點左右的時候驅車趕到柳城郊外的機場。
他是來等人的:雅寶化妝品公司的總經理石澤將坐這一班機到達柳城,就種植基地的事考察決定。
其實說考察,不如說走個過場,由他這個代表出面和當地政府協商敲定大方向。至於日後的細節,還得讓專人過來主持。
林革以前比較會享受,雖然還年輕,不過還是聘了個公司總經理,由他來打理日常事務,不是涉及公司發展大方向或者總財務,他一般不出面。這次有了潔顏丹,林革像是恢復了二十年前創業的鬥志和精力,大小事務他都會過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