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書記說的也沒錯,他陸弘最近也有事要麻煩人家,不好拍拍屁股走人,只能耐心坐下來聽完對方的嘮叨,說不準還要幫他出主意。
“許書記……”陸弘看到許壽還有說下去的趨勢,趕緊擺手打斷他的話頭,直接詢問,“許學姐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惡劣?你……是不是又在哪方面惹她不高興了?”
最後一句才是陸弘真正要質問許大書記的地方。
許壽聞言沒好氣說道:“我哪敢惹她,每次和她在一起,說話之前我都要好生斟酌,比我向中央領導做彙報還要小心,就是生怕說錯一句話惹她不高興。你說,我這樣小心,怎麼可能還會惹她呢?”
“也許……”陸弘頓了頓,“你是不經意傷害了她,比如說些什麼年紀大呀要嫁了呀,你知道的,女人嘛,最忌諱人家拿她的年紀來說事——就是親人也不行她覺得你干涉了她的自由,不高興就給你臉色看,也是正常的嘛。你想想,你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
“沒有。”許壽斷然說道。
“真的沒有?”陸弘不大相信,想起許大書記曾經有一次在他面前提出要他娶許晚晴的話來,陸弘就知道許大書記在這方面有多麼著急了。
“沒有……應該沒有。”許大書記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大確定。
陸弘見狀像是為一個瀕死之人找出了絕症病因,連忙說道:“也許是你不經意說的,嘴快說漏了嘴。你再想想,有沒有?還是沒有?我……許書記,你再想想,許學姐是什麼時候開始疏離你,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又說了什麼?”
許壽想了想,惱了:“就這幾天態度開始轉變我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前陣子我因為行程安排到其他省去考察,去之前和晚晴打過招呼,那時候還好好的。之後我回來,又到一些市裡去調研,三天前才回到羊城,按照以往的規矩,當然是叫她出來吃飯聊天。一開始我是打電話,她說沒空……呃,說是沒心情吃飯;我就去找她,她還是推說沒空,神情有些緊張和不耐煩……我再想想,沒空,不耐煩草,陸弘,是不是最近你給她安排太多工作,她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陸弘目瞪口呆,說來說去,分析了一大通之後,最後罪魁禍首反而成了他?
我擦我冤,真他…媽冤,竇娥都沒我冤
對於許大書記這樣的汙衊,陸弘不大屑於反駁,哼了一聲:“許書記,以許學姐的性情,你覺得她會因為工作而變得這樣嗎?”
許壽愣了一下,問道:“那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這兩天反覆想過了,就是沒有想出個理由來。”
“那你問過她沒?”
許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陸弘:“你說我敢問她嗎?她都這個態度了,我再問,惹她更不高興,以後我看她就不讓我見面了好不容易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讓她態度有所鬆動,沒想到……唉,難道要前功盡棄?”
“那也不用這麼灰心。”陸弘趕緊安慰,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下去,“實在不行,我曲線救國,幫你探探口風,等弄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再計劃該怎麼行事吧。”
說回來陸弘也比較奇怪許晚晴的態度,按理說她之前已經慢慢接受許壽,不至於突然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才是,可她偏偏就變成了這樣。
緊張和不耐煩?
難道是大姨媽來了?
想想也不至於呀,就算是女人每月都要來一次的事兒來了,以許晚晴的心性,也斷然不至於如此行事。
至於工作……陸弘微微搖頭,律師事務所那邊已經漸入正軌,前些時候陸弘交代的要起訴幾個放柳菲兒鴿子的廣告商,也有人接手,許晚晴應該不至於要為工作的事煩心。說到工作量大忙得心情不好,那前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