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廠長的車是豪華配置,真皮坐椅,手動天窗,絲緞銀顏色,黑色大包圍,顯得很大氣。
陳維政拿出一萬元,副廠長把珍藏的各種證件拿出來,在發票上填寫劉懿的名字和身份證號,這輛車就是劉懿的了。
看到副廠長能順利成交,旁邊的人都挺眼紅,也堅定了他們擺賣的信心。
“怎麼弄回去?”陳維政問。
“請車拉。”汪洪濤說。
“每天早上請人拉來,晚上再拉回去?”陳維政驚奇的問,心想這費用可不低。
“沒有,晚上輪流守。”汪洪濤說。
“守多久了?”周總工覺得挺可憐。
“快二十天了。”汪洪濤一腔無奈。一個高階知識分子,一個汽車設計師,一個汽車工業管理者,淪落為一個在路邊蹲了二十天就為賣掉一輛車的下崗工人,中國人多,人才也多,可這人才還真不是這麼用的。
“我們沒有要你的車,讓你還要繼續在這裡守,你應該覺得我不仗義吧,老同學都不伸把手。”周總工說。
“沒有沒有,一來副廠長確實比我緊錢,再來你說不賣肯定有不賣的道理。”汪洪濤忙說。
“洪濤,你也別急,我們現在先把那輛車弄走再說。”周總工說。
“行,我去叫計程車來拖。”汪洪濤說。
“不用。”陳維政說“不用?推車可累,這車雖然輕,推一段路還行,路程長了可夠嗆。”汪洪濤說。
陳維政熟練的開啟車子的尾門,尾門上的玻璃是電動的,只能在裡面開,或者搖控開啟,而下半截就只能手動在車門內側開啟。
把隨身帶的拉竿箱放在尾箱。拉開拉鍊,裡面放了十二塊電池。別人真不知道陳維政是怎麼帶上高鐵的,劉懿知道,上車時只是一個空箱,下車前才放電池進去。
六個電池一組,陳維政已經分別進行串聯,預留出兩條輸出線。與車上的輸入線一連線,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關上門,開車。
在汪洪濤呆滯的眼神中,陳維政把車開到汪洪濤的車前,問:“汪工,是繼續在這裡等,還是跟我們走。”
“走,當然走!”汪洪濤說。見到這麼神奇的事,不走才怪。
陳維政從車上拿出另一套電池,來到汪洪濤的車上,裝好。
二十天來,第一次,這個停車場有車子開出,而不是拖出。
周恆東和汪洪濤坐在前面的車子裡引路,陳維政和劉懿坐在後面的車子裡跟著。汪洪濤問周恆東,去哪?周恆東說:先找個有地溝或者有舉升機的地方,先把那個難看的母豬肚子弄下來。汪洪濤問什麼是母豬肚子,周恆東說就是車子下面的電池架,汪洪濤一想,也忍不住樂起來。
走出去不遠,就有一家修理廠,老闆也是豐陵廠的退職工人。看到有電動車過來,仔細看是汪洪濤,聽說要把車下的電池架拆掉,老闆連說容易。兩輛車兩個舉升機,三下五除二,輕而易舉的把兩個架子拆了下來。放下舉升機,陳維政和汪洪濤把車從車位上退出來時,老闆才發現事情不對,喊了出來:“喂喂喂,怎麼沒有電池了你們還能開!”
陳維政和汪洪濤大眼瞪小眼,不約而同哈哈大笑。
修車老闆是行家,走進汪洪濤的車,開啟引擎蓋,還是老樣子,沒有改成汽油車。擰鑰匙,有怠速,電動機轉了。趴地下看,沒電池,開啟尾箱,老闆一聲高叫,慘過見鬼:“我擦,就這幾個電池!火星來的!”
老闆的尖聲怪叫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圍過去。
這回檢查得更加仔細,坐位下面,空的,車門夾層,沒有,備胎位置,還是備胎,頂蓬也沒有太陽能版,看來只能是後尾箱那六個電池!
“這個車的透過姓,能趕上越野。”一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