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她能感覺到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只聽那清冷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瀲姝……別說這樣喪氣的話,我若是死了,你也得活得好好的。”
她從夢中醒來,只覺得心很慌,那夢中的面孔轉變成了秦凌,她後知後覺的傷了秦凌的心,等想起來只覺得後悔萬分。
可在那夢裡,她卻從未對梵音說一句抱歉,她沒有學會什麼是傷害,卻在無意間讓梵音那麼痛。
再次看到梵音,她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這瞬間,恨卻恨不起來,只覺得原來自己對他這樣糟糕。
 ;。。。 ; ; 說起刑天,秦凌其實是佩服的,他性格大大咧咧十分好戰,卻沒有心機,長相魁梧,裂開嘴笑的時候卻乾脆利落。這大概也是玉帝為何沒有將他封印的原因。
平靜了不知多少年,九重天的時間像是凝固的冰,融化起來緩慢而艱難,魔界不安這樣的平靜,一舉攻上了九重天。隗面心知九重天根基深厚,非他魔族一脈之力能撼動,便想將刑天放出來,合著刑天的力量取締九重天。
秦凌說到這裡,東籬大概也能猜出些什麼了。他和秦凌各司其職,卻不會親自上戰場,他是萬物靈的開頭,水神一脈,可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佛門魔族的人根本就進不了,所以隗面找到了東皇絲媚,每日每夜化作刑天的模樣出現在她夢中訴說思念,要她把自己放出來。”秦凌忍不住冷哼一聲:“魔族詭計多端,陰險狡詐,隗面本身法力不弱,卻也不算強大,可他心機深重難以對付。”
“我只知刑天逃出是九重天的神仙所為,卻不知是那東皇絲媚。”東籬道。
“刑天出來後並不願意和隗面合作,他雖好戰,卻厭惡隗面的陰險。他出來後準備帶著東皇絲媚回幽冥界,再也不問任何戰事。東皇絲媚原本以為幾千年的等待,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可隗面卻用東皇絲媚的生命威脅刑天交出陰兵的掌控權,也就是魔笛。刑天用魔笛換了東皇絲媚,可隗面卻背信棄義將刑天打入了幽冥界的忘川河。”幽冥界的忘川河與地府的忘川河想通,忘川河貫穿了地府,幽冥還有魔族三界。
“忘川河上三年三,船沉忘川永不翻。”東籬道,“有些凡人不肯投胎,放棄不了前世的榮華富貴,執拗的不肯下船,三年三天後,船便自然沉入河裡,靈魂將永不翻身。那刑天落入忘川,便如深陷沼澤,與東皇絲媚再無望了。”
秦凌點點頭:“所以,刑天絕望之下震碎了自己的真身,沉入忘川河底再也不露面了。”
“這樣說來,東皇絲媚定是對隗面恨之入骨。只是這和她三番兩次的救答答並沒有什麼關係。”東籬揉了揉眉角,也實在想不出東皇絲媚這樣做到底是為何。
“若說她要手刃隗面,需要我們的幫助,所以救答答也說得過去,只是未免有些牽強。我總覺得東皇絲媚和九重天的背叛者有聯絡,但那個背叛者一定不是她,她的目的很清晰。”秦凌嘆了口氣:“答答的身份本就是個迷,那幕後也許和答答的身份有關。”秦凌隱隱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真相總有公諸於世的那一天,答答究竟是什麼身份,那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這些問題我們現在無從知曉也不許知曉,只需按照我們該做的事情一步步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東籬安慰道。
秦凌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他知曉,“現在,我們得確認魔笛是否在隗面手中,等小尾巴答答她們休息一會兒便去找真虛仙君,也不知真虛仙君情況如何,萬一魔笛真在隗面手中,那真虛仙君便是凶多吉少。”
“圖氏的治癒,再生能力都比九重天的其他氏族要更厲害。”東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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